李队举着科考队大旗唱着歌,意气风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我则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这是多年来的职业习惯:护着队伍里最弱的成员,以免她们掉队脱离。
虽然还没正式进入到乌伦古国里,但我打算在之后的科考过程里,最大程度发挥自己军人的本职,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
黄莉莉走在最后面,她前面是沈书怡。两人正当豆蔻年华,青春正好。在这个戈壁沙漠、在这种无以言状的残酷浪漫之地,不由得让她们对我这个加入队伍的职业军人有了几分好感。她们总是好奇的问我南方前线的事情,问我认不认识40军121师(53018)部队的谁谁谁。我问她俩是不是亲属或者好友在121师服役?她俩说上大学时的师哥在121师服役,还没大学毕业就参军了,之前久不久书信联络,但近三个月收不到回信也联系不上。
我骗她俩说,八成去换防了,没个一年半载下不来连队,任务完成回去了再帮她俩打听消息。她俩也没其他渠道去求证,就姑且信了我。其实我大概猜到,她们口中那个师哥,多半在出任务的时候人没了。
我胸口一紧,想起躺在烈士陵园里的那些兄弟!
黄莉莉带着眼镜,看起来柔柔弱弱斯斯文文,到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整个队伍里体能最好的队员,真是人不可貌相。当然,除我之外。不懂为何,看到她我总能想起“四眼钢牙妹”,所以每当她边走边和我扯话题的时候,我总是把她联想成“四眼钢牙妹”的样子,还忍不住对她笑。这其实很不好,我是在心里这样想,但一个豆蔻年华、青春正好的年轻姑娘并不是这样想。
到了乌伦古湖边,李队停了下来。他看看手表,再摸摸湖水、再看看天空。我很是纳闷,心想这是要做法还是搞特异功能?
正当我迷惑之际,我留意了一下湖水,感觉哪里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
不对,湖水在李队搅动下,竟然一点涟漪都没有。李队的手上也没有任何被水打湿的痕迹。天空上的飞鸟时隐时现,但现在是晴空万里没有任何一片云彩可以遮挡飞鸟(况且很少有飞鸟能飞入云层那么高)。这什么神仙操作?更怪的还在后面,也就霎时之间,一连串晴空霹雳,把大家吓得不轻,我则下意识俯低身体做防御姿态。先前湖边那些在做祷告的本地人,看到这样的异象,更为虔诚,嘴里念叨个不停。
“还等什么,走吧?”我一看竟是李队在叫我。再看看队伍都往湖里走一小半了。
“就踩着这个木板子进去?就这?”
“那还有什么?对了,忘了说咒语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咒语是:阿里、阿里---爸爸,阿里爸爸是个快乐的青年!”李队故作神秘叨念,还把阿里和爸爸故意间隔开带着维语腔调,搞得我差点信了。不过这也太潦草了,踩了几块板子进乌伦古国,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啊!话说这几块板子在水面上也能撑起一个人的体重?再怎么说,以成年男女的体重踏在板子上,怎么都会激起一些水花,但现在竟然没有激起一丝一毫水波纹,更别说水花了!
这不对劲!
嘢,有水纹了啵,正迟疑观望之时,我下意识的深踩了一脚板子,看到湖水又开始有了波纹。走在我前面的李队回头一看,心头一惊,拉着我赶紧往里跑。看他不像演的,我赶紧跟着一起跑,越往里跑,感觉雾越大,再往前跑两人就踏空往下坠。
下意识之间,我伸手抓住李队的背包,腾出另外一只手,想着有什么东西可以抓住好让我们不继续下坠受伤或者送命。可马勒戈壁这白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再往下坠,今天可就要不明不白交代在这里了。命不该绝吧,两个人下坠的冲力掀开了一些气流,我眼尖瞅见旁边露着一节绳梯,我蓄力伸手一抓,好家伙,得亏我蓄力了,要不然李队的体重加上装备、加上我的体重和装备,两个成年人加装备的下坠冲击力,非得把我手臂肩膀拉扯脱臼了不可。“李队,李队!”我焦急的大声呼喊,怕他在下坠的时候撞到硬物昏迷。眼看李队没有反应,我更着急了。
原来,他在急剧下坠的时候被我这样忽然一勒背包,背包带中间的扣带正好斜拉着勒住了他的脖子,任凭他怎么用手都解不开,让他急剧窒息说不出话来。满头大汗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好巧不巧绳梯有种要断了的手感。我心想绳梯大哥你给点力,可别断了,两条人命呢!绳梯还是断了,我心想完了,要交代在这里了。还没来得及怎么惨叫,我感觉双脚已踏在了松软的沙子上着陆了。李队就躺在旁边剧烈咳嗽,好过没被勒死在半空。
什么情况?感情在马上坠底的时刻,两人硬是挂住了没往下继续坠。好险!
“萧团长,李队,你们动作这么快?”
没看到人先听到声,眼瞅着前面不远处有橘黄色的刺眼亮光,应该是队员过来寻我俩了。
“能不快吗?飞下来的。”我和李队是真飞下来的。
我搀扶起李队,踉踉跄跄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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