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锣响,第一轮测试结束。内力测试中,未能达到下辰位五重实力的,皆被武阁遣返回家。仅这一项便已筛去了大半的人,如今场上所剩,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一人。
林焕面无表情,目光从这二十多人身上一一扫过。
“第二项测试,三人一组,分别前往天目山的七条栈道起点,休整一个时辰后,申时出发,需拿到武阁置于山顶的令牌。明日午时之前未能到此处集合的,淘汰出局。”
说罢,林焕大手一挥,二十一道令牌分别飞入各自的学员手里。苏澈拿起,定睛一看,赫然是一个大大的“陆”字。
随后,二十一名学员依次出发,苏澈来到山脚下时,竟见到了熟人。
“苏公子,好巧。”
苏澈看去,竟是那之前与自己交过手的墨琼。
“确实巧,没想到墨公子和苏某才分开不久便在此处相会。这位是...”
一旁树下,倚着一女子,生得柳眉凤目,眉心一点朱砂。身穿一领绛紫绫罗衫,腰系九尺白练。正是:十分飒爽逞英姿,更无半点女儿态。
“锦华宗,秦霓,二位多指教。”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坐下,暗中调息。不多时,正过一个时辰,阵阵钟声自演武场传来,几人起身,但见迎面走来一皂袍老者。
“老夫武阁地级导师,公孙毅,是尔等此次的考官。若有危险时,拉响信号,老夫将在一刻钟内赶到。但要记住,拉响信号即意味着出局。”
几人收下报信所用的烟花火箭,略施一礼,自去上山不提。
那秦霓身法灵动,速度惊人,又没有等候他两人的意思,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墨琼一身横练功夫,却并不长于轻身之术。
苏澈亦无追赶之意,此山进山下山唯有七条栈道,秦霓若能先到山顶,拿了令牌自会原路返回,几人合于一处下山回到演武场交了令牌便是。若是不能,以二人此时的速度行进在明日午时回归也绰绰有余。这天目山中一向没有什么大型猛兽,一些小型动物也威胁不到武者。
两人缓步行进着,苏澈却是不着急,一边走着,一边从路边拣些药草扔进随身的包袱里,大部分是旱芷草。
旱芷,又名三白花,味微苦,性温凉,是一味常见的止血药材。只是此物摘下后三日内便会药性尽失,应尽早使用,或炼制成丹。
眼见着日头偏西,两人终是走了过半的路程,也追上了一马当先的秦霓。
“两位真是好兴致,考核在前竟还有心思观赏山景。”
苏澈并未理会她语气中的讥讽:“早先见秦姑娘身法飘逸,我二人自知追赶不上,索性一路游玩,采些药石之物,说不定能用上一二。”
“想的挺好,只不过怕是没机会了”
“不知秦姑娘此言何意?”
秦霓不答话,只是向前走去。约摸走了百八十步,三人停下。面前的栈道因年久失修,木板朽烂而坍塌,向下望去,但见云山雾罩,不知高低深浅。
苏澈凝目望去,断处来去约摸有两三丈,寻常下辰位武者所修轻身功法确实难以得过。
“此处便是没路了,这般断崖便是我的梅花步法亦是无可奈何,两侧山崖又极陡极险,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苏澈思忖片刻,忽开口到:“秦姑娘,不知你那白练展长几何?”
秦霓有些诧异地看了苏澈一眼,答道:“我这白练长约一丈二尺,是我锦华宗的独门绝技,你问此做甚。”
苏澈颔首道:“够了,秦姑娘,我观那对面山崖上有一古藤,约数十丈长。一会你将你那白练尽数展开,越长越好。”
秦霓白了苏澈一眼道:“你可别乱来,我这白练只以限制缠斗为主,便是灌入内力也只能凌空展开十息时间,更无多少借力之处。便是你十息内出了一丈二尺之遥离对岸仍尚有近两丈之遥,哪里过得。”
苏澈笑道:“秦姑娘只需将白练展开,其余交给苏某便是。”
秦霓见他胸有成竹,不似说谎。腹中虽仍然有几分狐疑,却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立于崖前,秦霓内劲运转,清喝一声,将那丈二白练尽情抛出,却如天桥飞越。
苏澈亦不多言,提气轻身,于那绫罗之上快行七步,纵身一跃,又飞出丈二有余,却离那岸边仍有些许距离。
“完蛋,这死书生,好言相劝不听,这下玩脱了。”
秦霓心中焦急,然那手中白练不过丈二有余,此时失去内劲支撑,更是瘫软下来。
“嗨,秦姑娘你多虑了,我和苏公子交过手,他那身法简直鬼神难测,哪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话音未落,便见那苏澈凌空又行约摸三五步,稳稳落在对岸,隐入山后不见。不多时,凌空一剑飞来,稳稳刺入墨琼身边的树干。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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