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莫辉江发现自己居然待在自己的床位上,其他人也一样。奇怪,昨晚晕过去之前明明都是在地上啊......那一定是梦!她如是想道,但心里还是隐约有点不安,便出声试探着问:“那个,咱们这里昨晚有发生什么吗?”“什么发生什么,阿江你是不是睡糊涂了?”舍友疑惑,其他的舍友也是同样反应。“怎么了,你做噩梦了?”舍友张婉问道。“应该是吧?”她想了想,无奈地一耸肩。“不过说来,咱们这宿舍据说以前闹鬼来着!”舍友陈寰洲神秘兮兮地说。“哟,说来听听?”“嚯,你不是向来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吗?”“嗐,反正也是闲着嘛,快讲!”莫辉江打了个哈哈混了过去。“其实也没啥,就是十几年前有个很有才华的学生不知道为什么跳楼了,明明人也很开朗,家里人也很注重他的心理健康,但还是没了。也有说是失足坠楼。唉!世事无常。那个学生本来已经保送了名校,却就此陨落,无数人对此扼腕叹息,那父母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凄凉得很。反正打那以后那个学生坠楼的地方——啊,就是我们楼上——夜里有人看到过一道白色的身影。后面被学校辟谣了说是衣服,天台也从此封了。”“啊......那真是天妒英才。”听罢,莫辉江也觉得无比可惜,何况故事的恐怖色彩并没有多少,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惆怅。一直待在床上的莫辉江拉了拉被子打算浅睡一觉,手却碰到了一张类似纸的东西。她以为是自己的试卷落在了床上,捡起来看,瞬间觉得浑身冰凉。
纸张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字迹鲜红:“何人因何事唤我?”
莫辉江当场就把纸甩了出去。隔壁铺的寰洲听到动静,探过头来,“咋了辉姐,拍蚊子呐?”“......啊对。”她缓了缓神,立马躺下把被子蒙头上,“我先睡了,一会回教室前记得叫我起床!”“得嘞!”
说是睡觉,其实根本没睡,莫辉江昏昏沉沉地一直躺到舍友叫她起床,去教室后也是整个人浑浑噩噩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回宿舍,一切收拾完后熄灯休息,莫辉江抱着听之任之的摆烂心态躺下入梦。莫辉江很少做梦,但她今晚却发现自己罕见地身处梦境——她悬浮在黑暗中,面前有个穿着常见的白T牛仔裤搭配的男生,二人中间正飘着着那张纸。那男生看着很年轻,像是高中生的年纪,但他的眼神绝对不是这个年纪的人应有的。她下意识地开口:“你是谁?”他稍微歪了歪头,“你还不知道?蠢。”
“哪有一见面就说人蠢的?”好嘛,本以为是个高冷的主,结果居然是个这么没礼貌的家伙。她翻了个白眼,打算动手把自己掐醒。“你知道你是在梦里?”对方饶有兴趣道。“不然呢?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里违背常识,牛顿看了都要掀棺材板。”莫辉江掐了自己好几次,欲醒无果,遂作罢,双手抱于胸前,没好气地看着他,“老实交代,你是谁?搁这儿给我搞梦魇?”
“哇,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没礼貌了吗?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学长,你叫我一声学长不过分吧?前辈也行啊?一上来就你你你的......”怎么有这么自来熟的人!莫辉江被他一通连珠炮弹轰得觉得有点耳朵疼。但这个学长......莫辉江心里咯噔一下,这位莫非就是那位坠楼的......?“您就是那位英年早逝的......学长?”她的心情复杂,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同情:“学长好。”“哎,这就对了嘛,”他拍拍手,在空中盘腿打坐,“英年早逝这个形容词大可不必加上,虽然事实的确如此......当时的事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见他自己并没有要继续往下讲的意图,她便不再追问,收起了那份好奇心。“说来这位学妹你不怕我?”“有啥好怕的?一个梦魇罢了。”“不怕我让你永远醒不过来?”他的面目一瞬间变得狰狞。
但莫辉江在他身上感受不到恶意,而此刻她也该将这位自称学长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的身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得啦,这位笔仙学长,请问来我梦里有何贵干啊?”虽说她不怕他,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双手捏了个辟邪的诀,然后她看到自身四周隐隐约约现出一个泛着金光的透明罩。奇了,这怎么还有实物效果!也就梦里能这样了,她兀自咂舌,对方看到则是一挑眉,“不错啊,你这丫头还有点本事。不过你这本事用错地方了,我非邪物,也不是鬼,我是仙,省省吧,这对我没用。我来你梦里也没想干啥,就是想问你一句找我啥事?”他指了指他面前的那张纸,“在给你实现愿望之前我是不能走的。”
“但是我没有愿望啊?”莫辉江皱眉想了半天,摇摇头。“哈?居然没有吗?”他半拧着眉毛,“比如帮你写作业什么的?”“啊可是作业我自己就能写啊?”她有点心虚,“而且我们当时就是为了玩,没人想过许愿。话说我们一群人一起玩为什么单单只找我?”“因为你是仪式执行者啊,”他挠挠头,“你真的没有愿望?抽奖中奖那种也行的。”“我真没有!而且实现愿望是要有代价的吧?”“是的,代价大小视愿望大小而定。所以你想好愿望了吗?”“没有,我实在没有什么愿望。”“嘶......”他一脸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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