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实在的讲,平凡并没有什么不好,我也没什么怨言。”
镜子前的人影对着自己说道。
“自我六岁时起,我知道了差异的存在,那件事情发生后,时至今日也一直在冲击着我想要平凡的信念。”
“邻居家的胖男孩总是仗着他的身强力壮欺负别人,更是持着父母在贵族老爷那当仆人而自视甚高,拿着远比他瘦小之人所窃来的钱财肆意挥霍着,可能是因为父母在白天所受的气都发泄在他身上,胖男孩很喜欢对那些不服从他的人施以暴力,久而久之很多憎恨和惧怕他的孩子们给他起了一个听上去就令人恐惧和厌恶的绰号——[暴君]”
“但他却不以为意,听到这个绰号后甚至大肆宣扬,并为此感到高兴,这下,他仿佛成了真正的王者一般。”
身处高层的人们不会理解身处低层人们的苦涩,更不会在意他们的感受,而往往,一些只是从低层次爬上来的人,哪怕只是替别人做下手,也会用比上位者更加残酷的手段来跟曾经的自己划清界限,好像这样就真的能改变他们卑微的出处似的。
“一次,那个偏远小镇的贵族老爷一家四口全部死了,都是被毒死的,死相狰狞可怖,看上去像是生前做过剧烈的搏斗,小镇上的居民议论纷纷,有的说是前些天被贵族老爷逼死了妻子的青年农夫乔治做的,也有的说是他的庶子想要继承爵位一发狠所做的。”
“但无论如何人们似乎都避开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猜测,仿佛真的心有灵犀天生带有的默契一般,绝口不提他们的贵族老爷屯兵在另一个临近这里的贵族领主边界上的事情,可能对面过于紧张,于是…”
不管怎样,高层的人们却也因此受人妒忌,需要时刻担心自己的生命,家族的延续,种种繁琐的规矩与总是比自己更高一层的制约,物质的需求虽是满足了,精神上却依旧和低层次的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还要更低下,哪怕自欺欺人似的索取和压榨平民也无法填满内心深处的黑洞,因此他们需要更加往上才行。
“我被那个喜欢欺负人的胖男孩揍了一顿,他临走前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我看向了那个被胖男孩欺负压榨了无数遍的孩子。”
“说实话,我不是很熟悉他,听说他家里父亲早逝了,所以很穷,母亲做的都是原本男人们才做的粗活累活,每天辛苦劳动攒下来的那一点被贵族老爷剥下一大块肉的钱两只够两人充饥,那幅瘦弱不堪的身子骨大概就是这样练成的,胖男孩数次逼迫他交供品,他也只能偷家里所剩无几的钱了,母亲甚至有几次差点失手打残了他。”
“这次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了一声。”
“不!”
“却立即被不能理解的现实所击倒在地。那个肉乎乎的拳头似乎是带有某种魔力一般离开脸部不多时便再次落下,我有很多次见到这种情景了,见到后我都会立即远远离开,但有一次我听到他那个坚强爱笑的母亲私下里的哭声...”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我也参与了反抗暴政的人当中,当然,我被打倒了,我认识到自己没有那份力量,也没有那种能力做到自己想做的事,若是再多管闲事下去,我可能也会成为那个胖男孩欺辱的对象,被打入底端,最底层。”
有意志是好事,但若是要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世界的一部分真理就会向人打开。
“自那之后我再也没见到他,听说他投河自尽了,他的母亲也失了心神似的发疯,每次都去河边寻他,一边找还一边不时念叨着自己孩子的名字。”
我至今还记得她说的话。
“布朗,布朗………你在哪儿?”
然后没过多久就被水怪拉到河里分食了。
“我至今还记得那个瘦小的身影,看起来就很好欺负,可他那不屈的眼神告诉我,不,不是那样的,只要他有一身好的体魄,哪怕只是一具健康的肉躯,或仅仅只是一副轻易不能折断的骨头,他就能奋起反抗,可现实是他死了。”
因此,不上不下位于中间的那个位置对于我来说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知道有一位这样的存在,他是神的宠儿,可以做到我们这种平凡人所不能做甚至都不敢想的事,可以是恶的也可以是善的,总之不凡、好、美、厉害这些大都是夸赞的字词被加在这个人的身上——亚格斯。”
人影不自觉地将内心所想说出口。
“那是一个很英俊潇洒的少年,金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瞳孔,深邃的五官,姣好的面容让人很容易对他感到亲近,我无法想象在8岁这种年纪会有这样一个帅气的同龄人。”
“它做到了,将暴君打倒的壮举,明明是一个连说话都会少字还时常磕磕绊绊的人,却能带动人群参与反抗的阵营。”
“孩子们聚集起来,在一个月光暗淡的夜晚,他们就那么围殴胖男孩一个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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