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咕…咕嘎…
疾驰而来的野兽们种类不多,钻地行动的蠕虫,迅捷的鳞龙与焌,组成了兽潮的大半,其中还混杂着一种艾格也不认识的大鸟,有灰色羽毛覆盖,三根脚趾,翅膀很小,跑动主要靠强而有力的大腿,不过看一眼那巨大而锋利的喙就知道这种鸟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了。
别说艾格这种整天混日子的强盗,就连一辈子居住在无尽之森的猎人也无法认全所有的兽类,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土里钻的,水里游的,相比起人,它们才是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
这些都不算什么,野兽艾格又不是没见过,在山上的那段日子他要天天面对野兽的威胁,久而久之也让他对不同种类的野兽有了了解。
首先,最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这群野兽明明都是吃肉的,平常应该是各自呆在属于自己的领地,却没有哪个不开眼的野兽发起争斗,甚至互相之间都感受不到敌意的存在,难道它们已丢失警惕的本能了吗?
其次,兽群发出刺耳的吼叫声好像真的只是想要叫的更大声一样,哪怕不会叫的蠕虫也会摩擦地面压倒树枝尽量发出更大的声响,它们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把那些胆小的生物给吓跑吗?
毕竟就连艾格自己都是听到这种嚎叫才躲起来的。
要知道不论哪种猛兽一般都是只在自身受到威胁和特殊时期才会吼叫的,像这样一群毫不相干的食肉猛兽聚在一起吼叫什么的,别说见连听都没听说过。
“喂,你是怎么从那里逃出来的?”
艾格双手扶住果树躯干还算稳当地坐在粗大的树枝上,看完下方不同种类行进的兽群后似乎觉得无聊,于是又转头向刚解救上来的男人问道。
那人同样身穿破烂的皮衣,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难民或者奴隶,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比身为强盗的艾格好多了,最起码不像对方,面皮都被划破撕烂还流着鲜血。
“我原先是一名贵族的奴隶,比起这个,倒是你,真的不会感到痛吗?”
面对男人的反问,艾格讪笑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痛苦,从小到大没有一次不是莫名其妙的接受。
“那你有名字吗?”
“奴隶没有名字。”
“嗷呜…嗷呜…”
吼叫声逐渐多了起来,尤其是在树下非常频繁,这吸引了艾格的注意,他往下看去。只见两头灰色的巨焌正在树底下低吼着,似乎是鲜血的腥气被嗅到才把它们吸引来的,红噔噔的眼珠子贪婪地一刻不放地盯着树上的两块肥肉,口水在一滴一滴往下掉。
艾格不是很在乎这两头能够轻易将他撕碎的野兽,哪怕它们吼的再响亮,他很确信,焌是不会爬树的,它们永远也上不来。
果然,用爪子在树皮上不断磨蹭的焌弄了半天也没爬过自己的身高。
很奇怪的是,周围鼻子敏锐的野兽绝对不止这俩头焌,但是也只有它们会对树上的两人感兴趣,其它的野兽见到这里已经有了捕食者就立马绕开追寻猎物去了。
不远处一名男子在奔跑途中突然躺倒,只见腿上被咬下一大块血肉,骨头都能看见,他不由分说拾起了一根随处可见的树枝,用尖端戳爆躲在地里生物的眼睛。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片刻后,一处草丛里传来了痛苦的人声哀嚎,艾格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男子。
一条身上长满细小斑点的深红蠕虫已经缠绕上了观察许久的猎物,不顾眼洞被树枝插入渗出绿色的虫汁,口器中密密麻麻的尖牙瞬间咬住猎物的头部,直到对方再也无法发出叫声。而远处的艾格视力再好也无法看见被蠕虫紧紧挤压覆盖着的男人,只剩裸露在外的五根手指正在疯狂变换着手势,大概指向了自己这边,似乎是想让树上的人去救他。
对于这种状况他只能说:“愿神保佑你,祝你早日进入乐园。”
艾格的脸色越发凝重,这种蠕虫一般都是抓住猎物然后咬住,再从口器中分泌粘液消化食物,一旦遇到能威胁到自己的猎物它们一般是不会穷追猛打继续下去,刚才的这一幕很不正常,这意味着从兽潮中分离的野兽很有可能不是为了食物,真的只是单纯想咬死或吃了自己罢了。
“它们简直就像是为了杀戮而杀戮。”
接下来的几天艾格他们只能靠着树上的野果来熬过两头巨焌的看守,甚至要一直到熬死它们为止。
不过还好,看着树枝上熟透的果子,他非常庆幸自己爬的是棵果树,而不是别的只会长叶子的树什么的。
就这样,连续两天过去了。
艾格把吃剩的果壳对着下面虎视眈眈的焌们晃了晃,然后一把丢出去,果壳砸到石头上发出声响,焌们却理都不理会,搭理一下都欠奉,依然盘坐着,仰起头颅死死地盯着艾格的一举一动。
“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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