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声起抬棺行,魏海亲自为母抬棺,不过四十年岁,本是意气风发之时,却两鬓斑白,仿佛一瞬间老了不少,一身白衣。
丧妻丧子如今又丧母,
三大悲,
他魏海偿尽了!
守灵七日今日还是要送母入土了,
锣鼓喧天,
周围可是站了不少围观的人群,
不过敢议论纷纷闲碎的却是没有,
先不说人家早就给了钱提前知会,
单是人家的势力就足以让人闭嘴了。
魏海一人白衣赤膊抬棺而行,根本不去理会周围的人,墓地不远,那块地是他特地为儿子魏憨买的,想不到母亲也去了。
母亲从小就疼爱憨儿,如今把母亲葬在憨儿旁边,她在天之灵也应该会高兴吧。
魏憨撑着黑伞就站在路边,他眼睁睁的看着爸爸抬着奶奶的棺材路过自己身边,心中滋味陈杂。
“爸……奶奶……”魏憨抹了抹眼睛,并没有泪水,似乎他已经哭不出来了。
魏憨撑着伞默默的跟在丧葬队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只是此情此景之下多少多了丝萧瑟,就好比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一般。
本是如沐春风,却是完全被这唢呐声吹散,一步又一步,魏海抬着棺,不知疲惫。
“妈,这里你喜欢吗?”魏海停下了,唢呐声也停下了,眼前这一片偌大的私人墓园,若是没有人提醒,怕是会误以为成公园。
郁郁葱葱,鸟语花香,方圆圈起两里地范围,都是是这块墓园的地域。
四安市虽比不得华夏帝都那般寸土寸金,但这里的土地却也是不便宜,魏海却丝毫不在意,这是他为儿子与母亲准备的安眠之地。
也只是停顿了一会,魏海接着抬腿入内,魏海动了所有人也都动了。
唢呐声响,
丧葬队启,
一队人马慢慢的走入墓园。
魏憨终是停下脚步,
他也只能送到这里了,
严格来说这座墓园是他的“家”,
但似乎这个家现在就是想买门票也进不去。
渐行渐远,
魏海的人影已经不可见,
周围终于开始吵杂起来,
这怎么说也是一大谈资,
人在威在,
人去威去,
不敢在你面前嬉笑,
背后总是管不着的吧?
听着周围人的嘻骂笑语,
魏憨感觉上多少还是有些奇怪的,
但是也不好说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寻了处偏僻角落,关了雨伞,提出黑色塑料袋,这一幕多少是引来了不少人侧目,毕竟大白天撑着把伞,又提着个大塑料袋不知道装着什么满满当当的,瞩目是必然的。
只是当所有人看见黑色塑料袋里的元宝时,真的是要大呼晦气,本就赶上他人出殡,又见有人提着通冥元宝上街,这不是晦气是什么。
不过几分钟时间,魏憨身边就人迹罕至,不过他并无所谓。
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打火机,开始烧起元宝来,不稍片刻炊烟袅袅。
此情此景,
若是平时魏憨少不得去局里坐坐,
只是今日由于魏海之事,
倒也没什么人多管闲事。
“奶奶,走好……”魏憨烧着元宝,却不知要说什么,只能喃喃道了这么一句。
魏憨最后默默的烧着元宝,这一幕也是怪异,惹的早就离远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大白天的蹲在路边烧纸钱,
有病吧?!
这一烧也就是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中除了魏海还在墓园中其它人却也都已经退了出来,静待魏海命令。
魏憨却也没再多关注这边,该送的路已经送完了,他也该回去了。
此时事了,
也已经下午四点了,
夕阳西下,
倒也不用再撑伞了,
多多少少的打扫了一下烧元宝的地方后,
提着伞他缓缓远去……
此时路上行人倒也不多,
却也是人来人往,
不知为何魏憨心中有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仿佛就感觉自己与周围格格不入一般,
明明自己又重新站在这个世界上,
可为什么好像自己被正常人本能的排斥一般?
这种感觉很微妙,
微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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