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就像骰子。
因为很乱。
葛大蛋在杀张柱的这段时间中,逐渐有了些烦闷的感觉,对于能不能杀掉张柱,他已经觉得无所谓了,有时候他想打电话给江镇,就算不要钱我也不干了,可号码显示的那一刻,他放弃了。
为了钱,亲手杀死了哥哥,连同铜儿,失去了弟弟,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了,混的连分钱都没有,父亲去世,丧礼办的倒是风光,那也是卖掉了家里的东西,和陪伴父亲多年的三轮车。
母亲去世,兄弟俩扛着棺材把母亲埋进土里,烧了点纸,兄弟俩抱头痛哭,母亲的葬礼就这么过去了。
后来,哥哥高大柱本来是应该结婚的,女方很好,姑娘也不错,可女方的父母觉得高大柱太穷,便拒绝了这门婚事,那一夜,一个男人的哭泣声埋没在黑夜中。
生活还是要过,高大柱失恋了,葛大蛋不曾体会,如果思念还在,那他的心里,依旧是那青春里永无忘掉的女孩——菊子。
第二天下午,葛大蛋决定弄死张柱,哪怕被警察抓住,哪怕他拿不到那二十万,他心死了,一个人的心,没有了任何期盼,活着就如同陆地的鱼,除了简短的呼吸,等待的,只有死亡。
他叫来铜儿,准备好砍刀和手枪,临行前,他买来酒菜,铜儿领着余温走来,葛大蛋看着余温:“你还是把她带来了。”
铜儿点点头,三人坐在水泥地板上,葛大蛋告诉铜儿,他决定鱼死网破,铜儿攥着余温的手,很坚定的说道:“这踏马狗血的生活我也不想再活了,是死是活,由命吧。”
葛大蛋听后,便劝铜儿:“弟啊,唉,你跟哥受苦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丢掉弟弟,干完这个活,无论我咋样,到时候你先跑,你还年轻,你一定要活下来。”
余温从一开始的欢喜到黯淡无光,她小心翼翼的问铜儿:“那……我呢?你把……把我带……带出来,然后你说……你说这个?”
铜儿低下头,将余温搂在怀里:“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咱们去没人知道的地方,让葛大蛋给咱主持婚礼,咱俩结婚,生孩子,我打工,你在家,你看孩子。”
余温傻傻的笑了,两个大男人一瞬间流下了眼泪,他们狠自己,狠命运的不公,狠自己没本事,狠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如此对待他们。
一杯酒,喝的是他们的心情;二杯酒,喝的是生活的意义;三杯酒,喝的是人生无奈。
即使最后一刻找到了归宿,然而该来的,始终还是会到来。
这一天,终于来了。
葛大蛋将砍刀别在腰间,手枪放在裤兜里,铜儿也将砍刀别在腰间,两人行色匆匆,来到一家豪华酒厅,人声鼎沸的酒厅映照着远处的安静,余温于黑暗中等待着黎明,等待着她心爱的男孩归来。
葛大蛋和铜儿俩人走进酒厅,打开酒厅的大门,是金碧辉煌的大堂,水晶灯散发着富饶的气息,接待员排成两排,用职业口语说道:“欢迎老板!”随后弯腰抬手,但随后,他俩就被几名保安推了出去,几名穿着时尚的老板和贵妇走了进去。
这座酒厅,老板正是张柱,他盖的这座酒楼,是本市规格最高的酒店,不仅拥有豪华套房,还有占地面积最大的蹦迪场所,各种酒品香烟数不胜数,二十八一杯的啤酒,八百八一杯的威士忌,八千八百八十八一杯的白兰地,八万元的顶级白酒,只要有钱,你可以享受各种休闲娱乐。
酒店总平方两万五千平米,场外设有篮球场、高尔夫球场和可供三千人观赏的足球球场,酒楼供分三处,第一层为娱乐,第一楼第一层是台球厅,台球厅内配有高端按摩椅,高配球台和球杆,第二层是棋牌厅,规格高档,第三层是KTV,共有十五间大包房,消费最低额为一千五百元。
第二处酒楼是浴场,和普通浴场不一样的是,这栋楼的装修为复古风格,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可见此楼是如此之大。
而第三处,就是酒厅会所,此处消费还算低调,平均一人消费额为两千到八千不等。
葛大蛋和铜儿那见过如此之豪华的地方,之前见过,还是几年前电视里演的。
“天呐,这有钱人的生活也太潇洒了。”葛大蛋看着入迷,不仅感慨道。
“是啊,咱啥时候能在这里玩个够啊。”铜儿回道。
他们不知道的是,张柱并不在这里,他俩来这里,也属于碰碰运气,当一群贵妇从他们身边走过,当一群大肚腩老板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俩的样子,是那么的引人嘲笑,不合身的衣服又皱又破,好几天没洗的头发油的发臭,吃完的韭菜盒子还粘在牙上。
俩人站在玻璃窗上看着,葛大蛋说道:“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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