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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四)轮回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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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祂们这样的存在,才可能如此跨越空间,时间,概念,统合自身所有因果与故事。

并不想继续和沉待一起的陈由展开了自己巨大的灰色翅膀——这是现在,梦里的她唯一会的。

助跑,起飞,她弱小的拟态能力甚至超越不了物理规律,沉默然地注视着伤痕累累的飞鸟的在荒原上的远去,没有任何多余表示。

祂的神国已经破灭,祂的信徒尽数亡于战争,葬于此处。

陈由用并不强大的精神力俯视着下方仍然荒凉的第四天土地,很难想象这样一颗星球的末路……此时它仍然是那样荒凉中暗藏生机的状态,甚至让她有种对于地球的怀念。

这就是第四天现在的轴心星,失去了自己的恒星,被神迹强行保存成它记忆中的模样。

她原本以为沉只是怀念,最后她得承认她的确没看懂这位神明的心思,祂在意的并不是这些往事的寄托,而曾经假设祂以人性思维看待问题只是陈由太年轻,他可以表现出自己需要的一切情绪。

太可怜了,不管是第四天这群老弱病残还是沉这位曾经的“战争天使”,这样小心翼翼的苟且都显得太可怜了。

沉是何其聪慧而强大,在十三天都如此狼狈……果然枪杆子里出政权,被十三天抛弃的残废神明以及来自废土逃亡的脆弱飞鸟为了夺取话语权付出了多少只有祂们各自心里明白。

她徐徐降落在一块干涸的湖泊旁,按照某段发生过的历史,这里是她接下来的家。

………

……

“所以,既然已经没有用了,为什么我们还要去皇城?”

自称阿西娅的女性裹着大棉衣被桑佛洛斯背在背上,虚弱但坚定地告诉了桑佛洛斯。

“于过去无用的东西,不一定对未来无用,如果想纠正错误,哪怕还有丁点可能性,我也要尽力,帮那个摇摇欲坠的现实争取。”

“作为故事反派,你和我想象的不同。”

“永生注定打造反派。只在于人什么时候消失于永生的概念下——这二者是矛盾的存在。而注定死亡的我因此忽然又成为了人,就这样。”

“这么说,你确实值得一个前辈的称呼。”桑佛洛斯感慨说着,这个话题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提起。

毕竟能论证自己永生的存在就已经非常罕见了,还精神正常能交流的就更少了。

“当然……毕竟从文明发源开始,我的记忆就开始传承了,只是我的身体来自300年前而已,我本质和那群皇族没什么区别。”

阿西娅缓缓诉说。

“论前世的话……我还当过东蕲的皇后,冰海的教皇,天堂鸟的花魁……这些出名的人生都挺近的,很久以前我还不那么喜欢出名。”

“听起来很适合写连载小说。”

“这不是说明我反过来在乎一些永生者不该在乎的东西了吗?”

阿西娅看着远处渐近的城市轮廓,和被重新开辟的道路,明白马上他们就能通过城际交通工具去皇城了。

“确实,像我就害怕出名。”

“这么说,神秘与超凡,这些奇幻存在并非近期才出现的,像你这样的?”

“像我这样的,只有一个,像你一样的,也只有一个,规则的浓缩,愿望的浓缩,不可能一种概念出现两个核心,我只是记忆的君主,和快要追上我们的那位年轻君主不同,她也许自己还不知道,创造和编织的区别,但是她是梦想的君主,我们走在两条相反的道路上,我走向虚幻编织的未来,她走向铺垫基石的过去,同为意识谱系的顶端,路却完全不同。”

“叶子游找到我们了?”

阿西娅疲倦叹了口气,“你手上不是带着信物吗?我当然能借此感受到她,大概是坐飞机过来了。”

“不管几次遇见,你们意识谱系真是神奇。”

“神奇的是生命冠冕。”阿西娅说出了一个桑佛洛斯非常陌生的词语,虽然进来时叶子游提到过。

“意识世界虽然可以由君主创造,但是君主本身就是生命冠冕的碎片。不如说我们只是在重新修建已经破碎的秩序。”

“你应该也是同层次的其他谱系存在?因为我读不了你的模型。哪怕建立了因果联系,仍然无法描绘,这并非单薄的普通模型……并不好,你的权柄也有时空唯一性。”

桑佛洛斯默然,东蕲国真是人才辈出,这就是历史的厚重感吗?

“我是想试着修好它的,但是修不好,花了好几千年都修不好,找了好多意识谱系的后辈也修不好,反而越碎越多,而意识谱系的壮大是创生规则崩溃的加速。甚至我越修它碎裂得越严重。”

“你知道,你应该,不是,你必须知道,-3背后紧随的是-2,意识谱系代表的就是第二规则,你应该是3或者-3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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