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妍眼珠子一转,仗着太后宠爱,说出了自己的幻想。
“若能有像海外洋国那般的女皇,让未来的公主登基,岂不是有大把男子入宫?”
“秋儿休得戏言,”话虽如此,她眼角满是笑意:“明儿就治你妄议大不敬之罪。”
……
“夏安!你究竟想做什么?念在你贵为阳焰真祖,容许你养育洛辰直到觉醒,牡鸡司晨,你就这样坏我东蕲国运?”
“东蕲之繁华仅限朱门望族,颂歌史书更是狭隘自傲,一家之天下,生民以血汗供养,亡魂以灵性供养,真是我千年仅见之自私,诸先天真灵,唯我不视现实事,而今也为汝等扰!”
“其余先天真灵亦是大都为你们驱逐出境溃亡,自封国土,自封王侯。我倒是想见识一番,通灵传承又是何等强大之术式。”
“尔等辉煌,尔等荣誉,我这天上之永恒,就来试试,天下之永恒。”
……
“此中缘由复杂,纵使皇家真有衰微那日,也并不会如此。在东蕲,暂时永远不会有那一日到来,哀家最不讲道理的告诫,就是不要挑衅皇家,也最好远离皇宫,你即使选择了最蛮不讲理的自由,也不要来闯这样的金丝鸟笼。”
“季罗月,也就是你母亲,将你托付于我,自是想保你平安,托付你于天底下最大的大树下。”
“可惜这树,最后还是烧起来了……秋,故天下无永恒之乐园,无长青之净土,但你我是否为罪人,只由岁月评判。”
承平十三年,常乐太后薨。
承平十五年,大旱,岁饥,人相食。
承平十六年,术元部族北上,战事起。
承平十六年,南川起事。
……
“”
殷庄妍,昔北清殷氏贵胄,父太傅殷墨则,嫡女,其母季氏罗月甚爱之,寄养于常乐太后永青宫中。庄妍幼聪颖,诗书遍览,尝夺七艺文道之魁首,太后亦盛爱有加,尝特许北狩,不落于男子英杰。
年十七,武举入景阳军,请戍边三年,入使节团,西出汉关,叛入苍师国。承平九年,年二十有四,为苍师使节驻皇都。承平十三年,常乐太后薨,归苍师……
………
“现在回想……我需要谢谢你,但是我甚至不知道你现在去哪里了。”
“小姐——”
“无妨。”
常乐太后的墓没有入皇陵,而是回到了她自己的封地——现在仍是苏氏在打理。这很特别,但是她的确是特别的人,如果不是这样特殊的皇室,她应该称帝,一扫这样腐朽的秩序,像彼方西洋诸国一样重开新天。
“但是你做得已经太好了,不管是保护尚未觉醒的我或是已经死去的他们。”
她轻轻放下了一朵来自远方的鸢尾,权当最后的告别和道谢。
“岁月评判功过,但是虚幻的岁月亦由后人粉饰,我只是梦想的君主,东蕲过去的病我无从拯救,但是我既然诞生了,我向你承诺会陪伴这个残破世界直到未来的消亡。”
………
太多破碎的记忆画面闪现,关于秋这个曾经最年轻的君主,关于她们之前的交集,只是在她们存在了的岁月里都太短暂了。
真实历史的秋死了,这里的却还活着,还联合东蕲重伤她至此。
说明这里本该是秋选中的未来,她只是在陪伴自己的选择直到死亡,自己却用极为卑鄙的手段剪除了她的选择。
……是自己杀了她,杀了一手带大的孩子,一手改写了她悲惨的命运,终于让倒霉的小雀展翅逃离东蕲,又被自己亲手杀死。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梦想的君主,鸢尾的意象与模型仍然存在,但是已不再是秋。这并非通灵之术,但是她做到了同样的效果,这样的感觉不亚于她跟随航天员第一次拨开云雾看见自己的星球。
她想问她,但是历史均无回旋余地。
那就烧吧,烧吧,点一把火,烧出东蕲白茫茫一片净土,哪管生前身后。
她睁开眼,他们已经到了北清区的寒江市。
可以看到桑佛洛斯双颊和抓住固定带的双手微红,注意到背上之人的清醒,他靠着街边石台,放下了她,揉了揉肩膀。
“你这一言不合就睡觉的习性和我一朋友还挺像。”
“那我建议是不要有朋友。”阿西娅叹了口气,“她已经到北清了,但是和飞机比赛速度确实难为你。”
“你这是噩梦起床气?”桑佛洛斯试探着开了个玩笑。
“整理了一下思绪,新的君主我并不熟,稍微多推演了几套方案。”
“磁悬浮特快,虽然以前我要说记得给我报销。”
他递过去了买好的票。
“但是虚幻的梦里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