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一脸沧桑的初一。
“你指什么?”
“随便什么…”
千里白扭过身体,不解的看向对方,四两片刻后指着初一的身后问道:“他们是谁?”
初一似乎早有预料,温和的看向身边的两个孩子。
“他们是公羊家的遗孤。”看着千里白冷漠的脸,初一继续笑道:“你知道我没有骗你,而且你是我唯一告诉的人。”
千里白依旧很淡定的看了两眼两个孩子,然后就走掉了。初一的心头突然难过起来,低沉地看向大侍者的墓碑。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们?”
男孩摇晃着初一的手,初一闻声蹲下抚摸着两兄妹的头,笑道:“不会的,他是个很好的人。”
“爹骗人…”小女孩对初一叫唤道:“他都不对我们笑。”
初一将他们抱在怀里,这种温暖给了他们十足的安全,看着初一上下蠕动的喉结,两个孩子便知足的笑了。
千里白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一切,不小心走错的路,天已经快黑了,他终于重新踏上回家的路,却在黑暗里看到了初忠落寞的身影。他这个祖父一点也不喜欢自己。
千里白依旧冷漠的行着礼,冷漠的看向对方。
“回来就好。”
初忠上下打量着千里白,他从未想过他能入选夙人,更未想过有一天他能得到帝皇,他把这一切归功于梓归井的教导。大侍者身前一直希望梓因何接手自己的衣钵,不仅多次向自己举荐,还让其参与低密型会议,可惜,这成了他的一个遗憾。如今,初忠希望千里白来接手。
“大侍者生前待你不错,看来他没有白疼你。”初忠拍着车轮示意千里白过来推轮椅,然后继续说道:“现在你已经是夙人了,虽然还是三等,但是你身份不同,此行你功不可没,以后多参加会议,成长都在这其中,你很快就能接手大侍者了。”
千里白停下了脚步,看向身后初忠的轮椅一路碾过来的印记,以及自己浅薄的脚印。低声说道:“如若三年前我没有得到帝皇,你甚至不会问起我”。
初忠仍然高傲的挺着胸膛,但犹如就在不久前突然回家的初一告诉世人退出夙人一样,内心痛苦不堪。初忠艰难的扭过身体,却只看到千里白冷漠的表情。曾几何时,千里白也这样面对过众人的怀疑,而且最先否定自己的,便是他。
“我以前无所谓,因为我在意的人一直在我身边,但现在…我开始介意了,我介意我所被要求的信仰,介意这一切的背后焉知不是我最介意的利益勾结,最介意的,是这些利益勾结要威胁我最在意的人。”千里白松开扶手,走到初忠的面前,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从未亲近过你,大多从别人那里知道,可是,你的过去,犹如这无限城的雪,你要穷尽一生来融化它。”
初忠一言不发的看着千里白留下的脚印,他也想像他那样对一切都介意,但他只能坐在轮椅上,甚至连反抗的支撑点都没有。他用轮印复刻着,思索着,他所隐藏的,在意的,远远比千里白想忽略的更为复杂。
但是,他快死了,生命已经过了大半,他不希望自己的血亲在自己死后还厌恶着自己。他推着轮椅继续回家。
晚饭没有太大的胃口,千里白站在雪地里,心里依旧拽着那封信。这个时候的君不见应该在狼吞虎咽,然后跑到大操场的看台上四处张望。千里白就像小时候那样,初护宇站在走廊口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不想去打扰,但又不忍心。
“小时候,你就站在那,而我就站在这里。”
千里白刚说完,雪就开始落了。初护宇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同一片天空的雪不约而同的落在父子的肩膀上。
“我应该早点走进来。”
“没事,我都习惯了,早进来晚进来,都无所谓了。”
“庞解告诉我你们在凰梁遇到的事,我倒是没想到你再次见到他会是以这样的形式。”
“我也没想到,我是以这样的形式对你们的过去有所了解,毕竟从未有人和我提及。”
两人走进了亭子。雪下大了。
“这些成年往事错综复杂,据我所知最早就要追溯到太博和奔流的交易,那时奔流是最强大的国家,你舅舅当时才十多岁,就被皇子沈铎看中,在一次宴会上,百里政柯也一眼看中了你舅舅,那时百里政柯也只是皇子,但是沈铎迫于奔流的强大还是将你舅舅交了出去。奔流的问阁,是天下宝藏之地,那里孕育了断墨,孕育了藏文阁,你舅舅在那里历练,几年内实力大增。而你姑姑,因为她的存在,我才能在年少时享受自由无虑的青春,那年我21岁,你二哥三哥刚出生,你姑姑带着北海和陆小雨去治理凰梁的水灾,当时参与其中的只有几个国家,其中包括奔流,谁能想到,大约五年后,奔流就没了。你姑姑当年已经23岁了,你爷爷想把位置传给她,所以没有强迫她结婚。但是之后便有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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