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资质不错,便教其武功,等卫央将其打败之后,少年便消失了。次年,第五旨山外出求学,拜得北国第一高手迁夜为师,不过至今没人见过迁夜是谁,第五旨山也不曾公开。
卫央看着榻上熟睡的世无双,抚摸着纤纤玉手上的伤疤,那就是卫央咬的。
“真奇怪,以前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你们,后来深陷宫墙,看不尽勾心斗角,只想离开这里,但总不肯启程,最后还是觉得自己幸运。无论是知晓,旨山还是无歌,离开后我便会怀念你们,想着想着便不忍离去,不过慢慢长大后我才知道,我更不想离开你。”
卫央低沉的看着世无双,只见其缓缓睁开眼睛,一滴泪水悄悄落下,卫央轻轻吻在世无双的眼角。
“我们回不去了吗?”世无双沙哑的问道,眼里尽是不舍和悲伤。
只见卫央无神的看着怀里精致的小人,沉默许久才缓缓点头回应道:“会的,我们不会再有人离开。”
“那你要向我保证。”世无双举着手上的伤疤向卫央笃定的说道。这个伤疤仿佛是框住卫央放荡不羁的一根铁链,从相遇那天,至死方休。
“我承诺,我以性命起誓。”卫央笑道。
“性命就算了,如果你违背承诺,我要你的性命做什么。反正不管你以何为誓,你都要守住它,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卫央无奈的摇摇头,这才看到脚边的鹦鹉,于是将其提到世无双的跟前,嬉笑道:“我在集市上看到,看它可怜巴巴,要死不活的样子,就买来给你吧。”
世无双憋着嘴接过鹦鹉,一丝哀伤涌上心头,看着笼中的鹦鹉沉默许久后,便走出门外将其放飞了。
“天空多好,还是让它去飞吧。”
两人站在屋檐下,天空不是晴朗的,仿佛马上就要塌下来,阴沉的可怕,但鹦鹉还是在其中辗转。等两人离去时,呼吸道自由的它被一只利箭射下。
第五离荆死后的一个月,第五宴彻底放弃了那把椅子,只是时常在夜晚会来大殿上观摩它。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总是阻止我,刚开始我怀疑我是不是没有资格承受这一切,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就是争夺,但我从未想过参与其中…”世无歌咳嗽一声,继续站在第五宴身后说道:“但我母亲死了,就死在那把椅子上,我当时以为她睡着了,还在旁边嬉笑,直到我发现是你们杀了她。可是做孩子的,怎么会不心疼呢?”
第五宴转过身体,虽然苍老许多,但还是难掩其美丽,她缓缓走向王座,轻抚着上面的花纹,看着大殿上的陈设,讥笑道:“我曾爱上一个男子,他英姿潇洒,才学卓越,万人之上,父亲如愿让我嫁给了他,可是那偌大的寝宫,一切都冰冷的厉害,后来他有了孩子,但不是我的。我每每看到那孩子,我就想掐死他,可是我也想当母亲,我终于有了孩子,可是他不喜欢,他总是不喜欢,我才发现,他只是不喜欢我。我看到我的孩子竟然被低贱的下人恐吓,我怎么能甘心,她可是万金之躯。”
“我从不会伤害双儿。”
“你有什么资格叫她双儿…”第五宴瘫坐在王位上,向世无歌咆哮道:“这一切,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原本属于我孩子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母亲。”
世无歌无奈的摇着头,疲惫的对峙着王座上的女人。
“你还想斗吗?你还想让她失去至亲?”
“至亲?”第五宴苦笑道,又憎恶的打量着世无歌那瘦弱的身体,泄愤的叫道:“你从来就不是双儿的至亲,是你,是你杀死了他的生父,是你,手刃了她的父亲。”
世无歌惊恐的看向第五宴,胸口一团火气涌上来,鲜血喷洒在光洁的地板上。世无歌擦拭着嘴角的血,但怎么都擦不干净,他艰难的爬起,向第五宴说道:“事到如今,为何你还不肯放手,你依旧是太后,最尊贵的那个。”
第五宴双眼失色,一丝白发飘落至眼前,她这才意识自己是否该放手,于是便起身整理好衣着,缓缓走向门外,临了又看向那把冰冷的椅子,对喘着粗气的世无歌轻声说道:“大王早日歇息,明日好上早朝。”
看着第五宴消失的身影,世无歌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血光中,他看见死去的母亲。
次日醒来,卫央和世无双早早的等在床边。三人像小时候那样嬉笑一会后,世无双便离开了。
“王兄,过几日我生日,你可要养好身体,我们好去猎场,你可不能拖后退啊!”
看着世无双离开的背影,卫央轻叹一声,斜靠在柱子上对世无歌说道:“旨山在无限城杀了师祖。”
世无歌不作回应,还是咳嗽几声。
“是不是因为北海,我感觉你现在更严重了。”
“从小落下的病根,要不是知晓一直帮我挡着那些毒药,我早就死了。”
“切…”卫央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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