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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君不见长叹一声,不知有没有听到了上方的喋喋不休,睁开眼看着方小饼不耐烦的模样说道:“可是你不是给我说帮我拿回那些东西吗?答应了怎么能反悔?”
君不见的声音很小,只得自己听见。她自己也做了很多承诺,但都没遵循。
“这个…”方小饼羞红了脸,七尺男儿无信不立,这是他师傅教导的,他自然是不会也不想失信于他人,何况是一个弱女子。
方小饼继续留在府内,每日帮着布施,可是仓内的粮食已所剩不多了。王怀音和周冕早已写信给太博和帝中,希望得到援助,却迟迟不见回信。
“那衙门里应该有很多…”
午饭时,一脸疲倦的君不见提了一嘴,大家都想到了,可谁都不敢这么做。看众人面面相觑,君不见摇头笑道:“反正这江湘秉是个狠心的,指望着他找个管事的,不如自己就当家作主。”
这些都是造反的话,周冕被吓得不轻。
这周冕是旦白、临江两国富甲一方的周大学的嫡长子,本在临江以状元考取了功名,但临江王室却不重用外籍,在县衙待了两年都没见到一次皇帝后,周大学便让周冕辞官回家了,反正他在生意上的造诣不差。说到底还是个书生,与王怀音举案齐眉,虽支持王怀音开仓布施,却从不帮忙,一天到晚就在书房里盯着一本破书研究,君不见不喜欢他,因为他也老盯着君不见看。
君不见傻笑了一下,猛地摔了碗筷,转身就朝着衙门跑去。吓得王怀音赶紧叫人去追,免得又惹麻烦。
“这丫头,还是这么莽撞。”王怀音看了眼自己的丈夫,这周冕还是狐疑的盯着君不见离去的影子,和书呆子没什么两样。王怀音看着这个“枕边人”,确如君不见所言那样奇怪,便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周冕缓过神来,温柔的笑道:“没事,娘子这妹妹可真有意思,竟做些乱七八糟的事。”见妻子无奈的笑出了声,周冕害羞的挠挠头,继续说道:“像书里的人,娘子也像书里的人。”
王怀音笑着别过身子,她同周冕是没有男女之情的,但见其为人正直诚恳,也尝试着忘掉过去,接纳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一会,那些壮汉们驾着精疲力竭的君不见回来,看其不甘的样子应该是还没到衙门便被这些人给抬回来。
君不见失落的继续进食,过一会又去睡觉了。在这期间,山贼来了,直奔周府而来。
十几号人凶神恶煞,骑着大马从小镇背后的交椅山下来,一路尘土飞扬,镇上的门户都用提前准备好的后木板钉牢了门窗,男人拿着铁锹锄头躲在自己门后。那些个乞丐也不跑,自觉的站在路边像迎接皇帝那样等候山贼。
周冕是除了生意和读书都是没注意的,家里近身伺候的老妈子都叫不上名字,这些防备的事自然全权由王怀音下达军令。周老爷子倒是精明的,给王怀音指派的都是有些功夫的精壮男子,虽惹得那帝中城的达官显贵嚼舌根,但也确实护住了自家儿子儿媳的安全。
方小饼心有余悸,不过在那些姑娘的吆喝声里还是拿了吧趁手的武器站了出去,他遗憾的看着最前方赤手空拳的君不见,心里有些对自己胆怯的羞愧。
周家打开了前门,王怀音也想铲除这些山贼。
为首的是个满脸胡子的壮汉,人称红胡子,他面无表情的带着自己的队伍劲直走到君不见面前,两人之前见过。当时君不见连走路都困难,红胡子手下准备将其强行掳上山,虽被红胡子制止,但君不见还是趁机杀了他的一个手下,红胡子一看是夙人佩剑便不打算绕过君不见了,更别说她上了自己的一个手下。君不见疲惫不堪,哪打得过那九尺多高的壮汉,不过好在方小饼和钱其路过,使了个障眼法救了君不见。
红胡子怒视着君不见,从背后抽出那把夙人佩剑,人们都紧张的看着这个毫不怯场的少女,她到底是谁?方小饼心里疑惑。
只见红胡子竟将佩剑扔给君不见,骑在马上侧俯着身体,浑浊的黑眸子盯着矮小的君不见说道:“夙人?”
君不见眼疾手快的接过佩剑,端磨一会后拔出长剑,凌厉的回视红胡子,说道:“夙人之后。”
红胡子蔑视的轻笑一声,挺直身体向背后躁乱的马队大喝一声,那些山贼喝了鸡血似的开始疯狂起来,看到红胡子拔出大刀,他们便得到命令不断的向前践踏。
君不见这几天的饭到没白吃,力气虽没恢复到原来的一半,但也和正常男子不相上下。她还是如以往那般敏捷,没法像以前那样使用内力,君不见常想起文听。
红胡子没有进攻,只是一味的防御,他看君不见的招式都是徒有虚表,本是没什么犹豫的,只是心里觉得有些乐趣。
“我在这里待了快两年,这里的人我大大小小都叫得上名字了,从没有哪个人像你这样不怕我的…”红胡子跳下马,冷漠的浅笑道:“你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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