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不见颤抖的接过方小饼递来的衣服,不经意打了个喷嚏。
“虽说已经是四月份了,但晚上还是有点凉的,你这也太任性了。”
方小饼不解的看着这个浑身哆嗦,却不想离开的丫头,心里五味杂陈。这本是个美好的夜晚,月光明亮、微风徐徐。按照方小饼的计划,这个时候钱其正在练功,自己的那几个兄弟正在准备妹妹爱吃的糕点,而师傅正在夸赞自己成功的解决掉红胡子一伙,可惜事实是,他正准备悄悄离开(逃跑),只是恰巧看到君不见在池水里呆立,便忍不住好奇留下来看看。
“说来也奇怪…”君不见拧着衣服上的水笑了笑,看着满脸好奇的方小饼回忆道:“我以前可是最不怕冷的,今天才知道…冷原来是这种感觉。”
虽是刚认识不久,可是方小饼却对君不见有种似曾相识的钦佩,但怎么回忆还是没办法想起和她一样倔强和任性的女孩。
“你还去哪?”君不见晃荡着对方肩下的行李,笑道:“你啊,不会是要临阵脱逃吧?是因为害怕吗?那个大胡子?”君不见毫不顾及方小饼的窘迫大笑起来。
只见方小饼恼怒的憋红了脸,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搓破自己懦弱的真相,实在是最丢面子的事了。他暴跳如雷,将简陋的行李摔在地上,否认自己想要趁着深夜逃避的真相,大叫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临阵脱逃,其实…我是准备偷袭交椅山,给那个红胡子来个偷袭。”
“真的吗?”君不见若有所思的看向方小饼,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想法,眨眼间的功夫就跑回王怀音的房间换好了衣服,没等方小饼后悔,便气质高昂的说道:“那就走吧!”
“…?”方小饼无言以对,又不好意思的小说说道:“但是靠我们两个人,这如何也行不通,要不…等我师傅…”
“当然不是我们两个…”君不见指了指一直坐在黑暗的矮墙下的周冕。
周冕面露尴尬的走出来,自前几日妻子邀请君不见二人在家中住下,这男人便时常在夜晚偷窥君不见练功,不过,君不见也是刚刚才注意到这家伙在黑夜里注视着自己。看来自己确实丧失了所有的内力,君不见不满的回忆起文听那个哑巴。
周冕将蜷缩在黑暗里的身体慢悠悠的挪到银白色的月光下,若无其事的向水池对面的二人笑道:“那胡子是我们硬打肯定的打不过的,我们还是需要帮手。”
“这镇子上最厉害的一群人就住在你家府上,哪来的帮手。”方小饼拍了拍原本自己想偷摸着离开这里的包袱,里面全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搜罗的食物,刚才唐突的那一摔,现在可心疼了。
“怎么会呢?”周冕从木桥上走下来,活生生的像那戏里出来的白净小生,正赶着夜路要去兰若寺,君不见这样瞧着,略感疲惫的瘫坐在草地上。周冕继续说道:“门外那些可不是看客,只要将利益倾斜在他们那边,欲望就会趋势他们去拯救一个他们压根不在乎的人,或是实际上对他们来说本就很重要的那块土地。无论是救谁,发了疯的人可是最可怕的。”
一阵冷风吹过,君不见垂下眼眸,一股寒意从四周泛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