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中城的地宫和普通地牢不同,隶属于王室关押重要的罪犯,大部分与王室皇亲有关,只能是王室的人才能进出,而且必须有君王的手谕。当然,江湘秉除外。
这座地宫坐落在皇宫的北部十公里外,与尤氏的墓地正好遥遥相望,三者中间隔着从南归江流来的再问泉,再问泉上树立着尤老二和初白司的雕塑,雕塑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瀑布从天而降,被唤作二英瀑布,不过尤老二的人头被后人割了,导致帝中城西部的稻田被淹,倒在地宫前,反而给地宫增加了神秘的气息。
车礼植和户烛骑马路过瀑布,二英已不再,刚过暴雨,天空依旧阴沉,压住了尤老二的身体,接下来几日都不会有好天气了。车礼植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多做停留。二人踏过稻田,登上地宫的台阶,才发现荒凉阴森的外表下,这里只是一座被废弃的住宅。
山奈早已等候多时,带着车礼植通过正殿后的暗格一直向下,才发现真正的地宫。
君不见和纪蓝伤痕累累,户蕊不认识他们,但还是细心的照看着,看到车礼植和户烛进来,才安心些。
大殿正上方危坐着一个男子,服饰奢华,样貌俊俏,目光冷漠。此人便是江湘秉,车礼植同父异母的兄长。看到其衣服上的龙纹,车礼植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与户烛作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两人从未见过面,江湘秉高傲的向车礼植走去,说道:“我一直都很想见你,父王不允许,我便让山奈偷画了你每年的样貌给我。山奈手艺不精,画的一年不如一年。”江湘秉轻抚着车礼植头上的发髻,轻笑道:“起身为兄看看?”
车礼植站直身体,两兄弟很相似,但车礼植更柔和些,又不太相似,仔细看去,车礼植的眸子更黑一些。江湘秉厌恶的看着这张脸,不只是太像惹恼了他,还是不太像惹恼了他。
“你和父王很像。”江湘秉退回到座位前,笑道:“你没见过父王吧?和你一样仪表堂堂,特别是你们的眼睛,听说黑眸子的人更有帝王之像。”
车礼植没有说话,任由江湘秉发泄心中几十年的不悦。只见他叫山奈拿来一些字画,一件件的细细把玩着,笑道:“这些都是父王思念你时做的字画,有莲子图,相思书,念儿愁...”
“我知道你仇恨尤氏,更仇恨我,但是这与旁人无关,你放了他们,我愿以命相抵。”
“你看,你连说话的语气都和父王一样。”江湘秉讲那些发黄的字画丢在车礼植面前,上面写着一句:秋水沥相思,情寄妻与子,残菊知我意,不忍再独立。江湘秉背对着车礼植,问道:“很眼熟吧。所有人都以为父王抛弃了你,实际上他为了你抛弃了所有人,包括旦白。说什么提前谋划,为的是江山社稷,老病缠身还念叨你,希望我把你带回来。所以我为你指配良缘。”
车礼植捡起地上的字画,上面的字迹和那位常来教导自己的先生一模一样,可是谁都没有说出来,他自己也没有。车礼植叹息道:“你所做的就是希望我远离这里,其实你拥有一切,只是觉得我的存在无法让你满足。尤氏已经不存在了,你想我怎么样?”
江湘秉沉默片刻,撇过头用高傲的余光盯着车礼植,说道:“我知道他们拿走了锦囊,我要你永生永世不得离开这里,写下尤氏所有的秘籍,无论直系还是旁系。”
一旁的山奈将君不见,户蕊等人吊在身后,下面是滚烫的铁水,以此要挟车礼植。
“我看过无限城的记录,这两人没有在出城记录里,我即使杀了他们,也不会影响王室和无限城的关系。我听说,你在那里交到了朋友。”
“我答应你。”车礼植平静的说道,回头宽慰急躁的户烛,说:“我本来就该这样的,有这几年自在的日子已经不错了。”继而又回头问向江湘秉:“给我纸笔。”
车礼植的字刚劲中带着游子的忧愁,柔情中带着少年的明朗,和江禾一模一样,江湘秉见此勃然大怒,一脚踢飞了砚台。
还没等众人反映过来,君不见憋不住说道:“你是不是缺爱啊,那你该找什么江禾,和我们车礼植什么关系,你爹调戏他娘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你没撸清啊!”
车礼植和户烛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心想着能调侃证明是没有大碍,反而是一旁的躺着一动不动的纪蓝,情况不太乐观。
江湘秉的名声一直不好,一直有不忠不孝的恶名,之前又因为君不见的回信更不好了,本来就不是个慈善的人,这下看到君不见就烦,便让山奈将她扔下去。还好山奈理智些,劝告王室与无限城还要维持关系,不然会失去民心。江湘秉为王室和旦白考虑,便沉下怒火,实际上他是一个很能忍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走到在旦白一手遮天的地步。他走到君不见的面前,一脚踢在纪蓝身上。冷漠的笑道:“发现他你们时,作为初家五小姐,却死死的护住者护卫,想必是你重要之人。”说罢便准备杀死纪蓝,不过此时的纪蓝和死了差不多。
“脊柱没了一半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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