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暮色渐稠。
沈时宴准时下班,像往常一样到花店买了一束鲜花和蛋糕。
北庭。
回到家里,空无一人,他顿时慌了。
他紧张地踩着阶梯,把每个房间都找了个遍,最后在影音室,看到躺在沙发上睡着的苏婉栀,才稍微松口气。
他很怕苏婉栀一声不吭地离开,因为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离开也会很决绝。
他不敢想,也不愿想,她对自己没有那么深刻的感情,他只想多要一些时间,依靠时间慢慢让她爱上自己。
苏婉栀好像是听到了动静,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沈时宴,你回来啦。”
刚睡醒的她声音有点娇嗔,带着点撒娇软甜的意味。
沈时宴走近沙发,直接把她横抱,苏婉栀啊了一声,明显是吓了一跳。
“沈时宴,你放我下来。”
“夫人刚睡醒,还走不稳。”沈时宴自顾自地往门外走去,来到楼下。
桌上摆了一大束粉色玫瑰,999朵,还放着精美的蛋糕和一个黑色复古布料的丝绒盒子。
沈时宴轻轻地把她放在沙发上。
他抬眼,不徐不疾地拿出丝绒盒子。
“这是婚戒?”她轻声问。
“嗯,”沈时宴神色平静地打开它,狭长漆黑的眼眸格外沉静。
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躺在盒子里......
苏婉栀嘴唇微张,明显是吓了一跳,天啊,钻石也太大了吧!
戒圈由镶嵌着的碎钻玫瑰花绕成皇冠的形状,静静托着一颗六克拉的粉色梨形主石,它躺在戒指盒里,折射着璀璨华丽的光芒。
苏婉栀软甜的嗓音染上了几分诧异,“这会不会太大了,我......”
沈时宴慢条斯理把它拿出来,不徐不疾地朝着苏婉栀伸出手。
苏婉栀抬起头,视线与他触碰,就像被蛊惑一般,伸出了手。
男人映着璀璨华光的漆黑眼眸终于垂了下去。
他将那枚由著名工匠精心打造的钻戒戴在她的指尖,薄唇轻启,“主石可以拆下来。”
沈时宴垂着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拉着她的手,眼睫微垂,指腹在她的指尖轻轻挪动,拆下了那枚华丽的主石。
夺目的主石被拆下来后,苏婉栀手上只剩下镶嵌着碎钻的皇冠形状的素圈。
看起来很朴素。
但此时,苏婉栀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戒指上了。她的手指微烫。
此时,沈时宴身上的冷木香也变得致命起来。
他身上的香味被馥郁的玫瑰味道侵染,两者交融,形成了一种格外诱人的诱惑。
一呼一吸,苏婉栀闻着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佯装看着手上的戒指,心里却已心跳如雷。
罪魁祸首的人看着手上切割极好的主石,手指关节还泛着淡淡的殷红。
他垂下眼睛看她,“需要给你装回去?”
他眼尾微微上挑,眼眸中带着浅浅碎光。
苏婉栀:“不用了,这样挺好的。”
她顿了一下,很快补充道:“以后有重要场合,我会把主石戴上。”
她合了合眼,仍然能回忆起他骨骼的肌理以及温热。
苏婉栀不禁怀疑自己,难道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和异性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所以才会这样心跳加速?
自从和沈时宴领证以来,她的心跳频率曲线变得有点夸张。
心里的声音不断告诫自己:对好看的异性产生兴趣,这是正常现象,再怎么说她已经21岁了,面对如此好看的皮囊,没有面红耳热,反倒是不正常了。
沈时宴垂下眼睛,轻声哦了一声,把主石放回盒子,把旁边一枚简单的铂金戒指拿出来。
他放在手心,摊开。
苏婉栀一脸疑惑,难道这个也是给我的?
沈时宴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我的,”像是被气笑了,他绽开嘴角,“夫人,我已经给你戴了,礼尚往来,你也该给我戴上。”
不是自己戴就行了?还要她帮忙?又不是在教堂念誓词,难道他很重视仪式感?也对,每天鲜花和蛋糕,也是他对生活的仪式感。
苏婉栀反应过来,轻轻咬了唇,郑重地点头,“好。”
沈时宴抬着手,懒散地捧着那枚铂金戒指,“夫人,只是给我戴个戒指,表情不用那么视死如归。”
苏婉栀猝不及防听到他这一句,微微睁大眼睛,雪白的肌肤浮起淡淡的殷红。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视死如归?没有呀。
“要不你自己戴?”
他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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