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冬把碗筷洗了,差不多已经晚上七八点。
一阵敲门声响起,舒冬还在疑惑是谁这么晚来串门,走到楼道口,便听见邢高伍的一声:“是我冬冬!”
她这才想起阿奇塔县还有个人。
邢高伍前几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说是有事处理,一连七天都没有出现。
她给邢高伍发消息,说今天艾尔肯出院了,他似乎也没回。
于是她开了门,问道:“怎么了?”
男人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灰色卫衣,有些自然卷的发在冷风中飘荡,他吸了吸鼻涕,说道:“我感冒了。”
舒冬不晓得他要干什么,“感冒了吃药不就好了,你来这做什么?”
“是家里没感冒药吗?”
她疑惑。
邢高伍的鼻尖冻的通红,他掩饰性的摸了下鼻尖,眼神往右边瞟了下。
“我发烧了,家里没人照顾。”
闻言舒冬愣了下,她觉得邢高伍在开玩笑,本来还想刺几句,结果看见他脸色薄红,嘴唇却发白。
于是她把手轻轻放在他的额头上,果然,烫的可怕。
舒冬其实不想和邢高伍有什么牵扯,又问他:“你怎么不雇几个人照顾你?”
“认识的人太远了,雇的话来不及。”
“你给你邻居钱,她不能照顾你吗?”
听到这么多说辞,邢高伍声音不复刚才的热情,不过还是说道:“我只放心你,我也只认识你。”
舒冬沉默了。
说实话,她并不是一个特别博爱的人,但是任由邢高伍身体难受,她也做不到。
毕竟人都有些仁义的一面,更何况舒冬本来就很善良。
于是她在原地想了又想。
邢高伍看她表情松动,顺着气氛重重咳嗽几声,最后感觉都快把气管咳出来了,脸色红的滴血,舒冬才象征性的替他拍了拍后背。
“那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去照顾你。”
邢高伍心里开心了,他说道:“不,我等你,就算离得近,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
舒冬和见了鬼一样看着他,表情特别难看,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也没说什么,瘪了瘪嘴走了。
“那你等着吧。”
艾尔肯躺在床上感觉血迹渗了出来,他拿出医生开的药,擦的时候想够却够不到,于是寻思着让舒冬帮帮他。
门刚被打开,艾尔肯说到一半的话就被堵在了嘴边。
“艾尔肯,邢高伍他发烧了没人照顾,等你躺下后我再去照顾他。”
艾尔肯沉默了许久,他感觉衣服下的伤口扯的更疼了,半晌他才开口说道:“嗯,需要我去送你吗?”
“你送我什么啊!明明你才是伤患,你就在这安心躺着吧,他来回送我。”
艾尔肯皱眉,他的表情有些阴翳,问道:“你确定他一个发烧的人能来回送你?”
舒冬思考了一下,“应该吧,他要是不送我就逼他,放心,我不会再一个人走了。”
不会再一个人走了。
虽然他知道这是舒冬无心说出的话,只是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
艾尔肯只得沉默,舒冬见他表情突然泄气一般,于是走上前来为他倒上一杯水。
手里拿了几颗药,为他放到桌上。
艾尔肯感觉自己伤口疼得更厉害了,不用看就知道血已经溢出来了,但是他还是不吭一声,安静的看着舒冬来回走动。
舒冬不想让艾尔肯误会,既然决定要靠近他了,她也没必要再隐藏什么,于是她开口解释道:“他让我去的,说是雇不了人……”
艾尔肯最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
舒冬看这大概是没事了,于是转身离开了屋子。
等她走后,艾尔肯心乱如麻。
他把绷带拆开,那肿胀的伤口不断溢血,艾尔肯只得尽力擦药,还有一大块涂不上的,他就放在那里,由它自生自灭。
一股郁气散不开,屋内徒留一声冗长的叹息。
舒冬出门的时候,邢高伍正坐在沙发上闭眼,他的脸异常的红,卫衣帽盖在头发上,双臂蜷缩在一起。
舒冬上前晃了晃他的胳膊,他无力的睁开眼,整个人显得格外颓废。
“走了!”
舒冬给他递了一杯水,他接过一口闷完。
“你要不在这呆着吧,等休息好了再回去。”
反正沙发上正好有空位。
邢高伍二话不说摇摇头,而后又肯定的回答道:“不要。”
笑话,他现在和艾尔肯可是情敌关系,要他待在情敌的家里,这不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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