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赦了。
那罪过大的,得立刻拉去菜市口砍头!
“皇上,此等宵小就是祸害,当免去他的世袭罔替,让他沦为白身。”
“臣附议!”
“臣附议……”
张洞庭想骂娘了,你们附议奶奶个腿儿!
戏杀十三人?
原主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杀人?
直到此时梁安一句话不说,梁岩崇也和修了闭口禅一样不吭声了,张洞庭知道自己得站出来了。
不管他来之前想多低调,这下子也不能再低调了!
真要是不反抗,墙倒众人推,到时候说不得梁安借坡下驴真治他个罪,摘了他的脑袋,那就玩大了。
“皇上,洞庭有话要说。”
顿了顿,梁安点头应允。
“可!”
“六条罪状,除了大不敬洞庭认,其余的洞庭不认。”
“张世子,大殿之上难道你要说都是你手下人做的?”
廖先民讥讽一笑,端的是胜券在握,他早已听到风声户部侍郎暂代一职要在王侯世子中选。
为了能让他儿子顺利坐上那个位置,为了打压下其他人选,他可是做了万全准备。
而在所有世子伯子之间,让他感觉威胁最大的便是张洞庭!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这么急着给我扣帽子,境山爵你是不是太心急了点?”
看着张洞庭脸上的戏谑,廖先民压下心底升起的怒意,冷哼一声。
“刚才张世子你也说了,大不敬的罪你认下了。”
“没错。”
张洞庭微微一笑,眼底却是一片不怀好意。
梁安看到这,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恐怕大家还不知道,昨晚我在红楼遇到了六皇子,正巧呢红楼昨儿是花魁的出阁礼,因为这事我和六皇子有点摩擦。”
“说起来也是话赶话,不过最后我和六皇子把酒言欢,早扯平了,境山爵若是不信把六皇子叫来,我和六皇子当面对峙如何?”
昨天晚上红楼的事早已传遍,六皇子因此都被禁足了,怎么可能和张洞庭握手言和?
“不可能,张世子,大殿之上你敢妄言,你……”
“好了。”
廖先民不依不饶,就在这时梁安突然出声制止。
“此事皇儿已经与朕说明,确实只是一些小矛盾,也早已解决,就不需再议论了。”
一句话将六大罪抹成五大罪,廖先民心有不甘,可接收到齐文铮的眼神示意后也只能就此罢休。
张洞庭就是算准了事情说开有辱皇家颜面,所以才有恃无恐。
毕竟大殿之上,若是被他直言说如何打了六皇子的脸,那皇家威严何在,他梁安颜面往哪放?
“还有五大罪,张世子莫不是还想找借口推拖出去?”
“哼,臣所奏之事有理有据,且是经过多方查证,张世子你还有何话要说?”
“本世子想说的话多了,第一句就是敦伦汝母!”
张洞庭的混淆视听气的廖先民指着他的手指发抖,大庭广众之下辱骂他老母,不是侮辱是什么?
“你你你……”
“你你你什么你,你结巴啊?”
“皇上,您看此獠,大殿之上当着您的面就敢辱骂臣母,该治他个大不敬之罪,以正其罪!”
眼见张洞庭撸袖子,廖先民后退一步,神色紧张又带着一丝小兴奋。
真要是被张洞庭打了,那么不管他上奏的六大罪是否附实,张洞庭都跑不了了。
自然,户部侍郎暂代一职也就没他份了!
此时此刻张洞庭也看清了,不是他多低调就能避免麻烦,而是他身上头衔让人无法放心。
一个定远公世子的身份,即便是个白身,在巨大利益面前也成了他人的绊脚石,哪怕他无心,别人却不能放心。
既然如此,那就搅浑这摊水,不想他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
“安山爵为何如此冤枉我?敦伦汝母不是问候你母亲的吗,为什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的罪过?”
“此话怎可能是问候家母?你是在羞辱与我!”
“羞辱?”
张洞庭皱眉,看向的位置却是廖东生那边。
“月前,洞庭曾与廖东生廖公子见过一面,那日虽发生些许口角,可廖公子当时便用此言问候家母,还解释是向我母亲问安的意思。”
“洞庭的父亲在洞庭还未出生时便战死沙场,母亲也在洞庭满月后相思成疾、撒手人寰,唉!”
长长叹息一声,张洞庭咬了下舌尖挤出几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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