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府内大小事不管,能看出个什么来?
黄公公小碎步将卖身契递下,张洞庭打眼一瞅,范本和定国公府的一样,还有定国公府的用印,这么一看是做不得假。
每家王府内用的契约范本都不一样,三公九卿等则用的官文范本,普通民众用的又是另一种。
“怎么看这份契约都是真的。”
话音刚落,廖先民立刻抓住机会打压,还带起一波节奏。
“看来张世子是承认强占百姓良田了,如此丢人现眼之事,简直是丢大梁公爵的脸!”
“我倒是定国公怎么有源源不断的金子给造弄,原来是收刮民脂民膏而来。”
龙椅上,梁安反倒是目光中没了审视,无波无平让人猜测是否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诋毁张洞庭的声音越来越多,除了那些拔首站着的大人物,其余众臣子就差指着张洞庭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一些暴脾气酸腐文臣更是含沙射影骂是定国公宠溺无度,教出个阿斗祸害百姓。
廖先民笼手入袖乐呵呵的深藏功与名,六大罪只其二就将张洞庭钉在耻辱柱上,待其余四罪皆出,看他如何翻身!
群臣激愤,谁也没有注意到李四颤抖如筛子的身体,除了距离他最近的张洞庭。
“张洞庭,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梁安威严的声音让大殿激烈的声音霎时间止住,一个个愤慨或幸灾乐祸的看向张洞庭。
如此局面,任他张洞庭狡辩三分,也找不出一个理字来!
“皇上,洞庭刚才话还没说完,就被境山爵打断了,实在是大家伙没给洞庭说话的机会啊?”
众人一怔,这小子还能说出个花儿来?
“说!若说不上个子丑寅卯,别怪朕以法处置!”
“好嘞。”
甩了甩手中卖身契,张洞庭扫视一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的廖先民心脏怦怦跳。
难道他找大师做的范本,被张洞庭看出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洞庭只是个纨绔,怎么可能鉴别出范本真伪?”
刚把自己安慰罢,接下来张洞庭的话令廖先民心下一惊。
“此卖身契为假!”
大殿内气氛突然沉默,一个个神色怪异的望着张洞庭,和看白痴一样,尔后是一阵哄堂大笑。
“张世子,就算你想为自己开脱,也不用如此拙劣的借口吧?”
“简直是是病急乱投医,一句卖身契为假,难道就能解释所有吗?”
梁安微皱眉,决定静观其变,他是想杀一杀张洞庭的威风,如果有证据他更乐意借此事废了定国公府的世袭罔替。
但,一切都得是张洞庭真的有罪的前提下!
众人望着张洞庭神情讥笑,张洞庭扫过众人心生不屑。
“诸所周知,王公贵族用的范本暗纹,出处皆是自己府内所制,此范本暗纹确实像定国公府的暗纹印记,但却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那你又有什么证据?”
“境山爵问到点子上了,现在我才发现你有点脑子,但是不多。”
“你……”
“诸位请看,此印章和暗纹是否不相匹配?”
黄公公闻言回望梁安一眼,见后者点头,当即接过卖身契给两列臣工看去。
“定国公府印章是先皇亲赐,但那时我年幼不小心给嗑了下,导致印章缺了个角,以至于别人总以为定国公府的印章是印泥问题,总是盖不完全。”
“为此事,爷爷可是把我好一顿打,不过此后为了和印章匹配,刻画暗纹时也缺了个角,是以……”
张洞庭转头看向廖先民,此刻后者惊魂不定,思量间看到张洞庭投来玩味眼神,心下不禁一慌。
“是以,定国公府的印章和暗纹本是缺左下角才对,偏偏此卖身契不论是暗纹还是印章毫无缺陷,啧。”
余下的话不需张洞庭说,大家也明白了其中意思。
廖先民心底焦急,刚才一罪已被张洞庭开脱,如果此罪再让他洗白,那么梁安的怒火该朝着自己这边来了。
想到此,廖先民心一横再次出列。
“你说缺角就缺角,谁能证明?万一国公府内有以前缺角印章,被你偷梁换柱,岂不是让你逃脱一罪?”
“不知本侯够不够资格帮其作证?”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梁岩崇再次站出来力挺张洞庭。
“镇国侯?!”
众臣子一惊,镇国侯是铁了心要扶持张洞庭当户部侍郎了啊。
就在这时,梁安一句话将廖先民新升的希望打落下去。
“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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