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洞庭打发童六去退房,而他则继续追问。
“交易达成,你若反悔该知道后果,欺骗本世子的可都没有好下场。”
“如若世子爷能帮属下报仇,莫说五年,哪怕是一辈子,属下也会忠心尽职保护世子爷,只是……”
许芮微抿了下唇,眸光忽闪一下。
“害死许家背后的人势力庞大,世子爷真能帮属下报仇吗?您甚至都没问属下的仇人是谁。”
“笑话,大梁唯一的异性王,你不就是看重这个身份才拉本世子下水?”
看着张洞庭眼中的自信和傲气,许芮漂浮的心缓下一半。
房子退了,许芮跟着张洞庭回到国公府,并没有悄悄进行,而是大摇大摆的带人回去,为得就是给幕后人看。
“世子爷,您这样做肯定惹得赵家狗急跳墙,就为了换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当护卫,值得吗?”
“六子啊,本世子给你找个伴一起当护卫,你不开心么?”
“这……”
可把童六给问住了,于公来说是有意见的,毕竟能进国公府的人上到管家下到洒扫仆从身世都经过调查,清清白白的。
于私来说不想有意见,老国公唯一血脉,还指望他给张家开枝散叶,那取向肯定得扳回来才对。
“不说话就是没意见了,去,让许芮去校场看看她的实力如何,另外入夜让她去办件事。”
耳语一番,童六心梗的走了,现在世子爷有事都不让她去办了。
总感觉自己失宠了,又高兴又难过心情复杂极了。
入夜,户部尚书府厉震岷躺在摇椅上,妾室李氏为他按摩着脑袋,说着体己话。
“老爷,马上入秋了,人家柜子里的衣服都是两年前的,您也不想着给人家换换,天冷了冻着人家您不心疼,可冻着清儿您不心疼呀?”
“诶诶,等俸禄发了,我私藏点都给你们娘俩,现在朝廷事多你也得体谅体谅我啊。”
“哼,人家体谅老爷您,谁体谅妾身和清儿呀!”
李氏还想叨叨,被一阵疾快的脚步声打断,管家徐波揣着一封信到了门口突然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老徐,你找老爷有事?”
“二夫人好,是户部那边有人递了信。”
徐波垂眸说完,李氏眼中闪过不悦,跟着厉震岷好些年了,她还不知道徐波再打马虎眼?
“那行,我就不打扰老爷公事了,不过秋装的事?”
“买买买,等你家老爷我发了俸禄就给你买。”
打发走李氏,徐波上前将怀里信递过去,左右看了看方才压低声音回话。
“老爷,西郊院里那位捎的信,说是十万火急的事,要老爷您务必过目。”
“嗯。”
厉震岷揉了揉眉心坐起来拆开信,西郊院里他养了一妾室,因为身份上不得台面只能养在外。
他本以为是和李氏一样来要钱的,不曾想看完第一行便被内容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看完信中内容,厉震岷三两下将信纸揉成团狠狠摔在地上,一脸的煞意。
“有没有说是谁给她送的信?”
“没有。”
顿了顿,徐波又补充了一句。
“那位只让人说连夜送来不敢耽搁,怕是……早看过信的内容。”
“嗯?”
厉震岷猛地看向徐波,眼神微眯带着明显不悦,徐波见此赶忙低下头去伏低做小。
“徐管家,我知道夫人对你有恩,这两年你对盛儿多有照顾,可你也别忘了你是厉家的奴才。”
“小的自不敢忘。”
徐波忙后退两步跪下,脑袋贴地语气恭敬。
“没有老爷提携,就没有小的得今天,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老爷您一声吩咐小的也在所不辞,只是如今外面情况不明,小的是担心老爷您被有心人算计。”
“确实有人算计我,不过柳桃她就是个蠢女人,根本没这样的心机,恐怕是有人借她之手来让我妥协放银!”
说到这厉震岷又是一阵头疼,信里内容是他挪用库银的消息,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证据,但却不敢冒险。
可齐文铮下朝后给他一番敲打,凡是不是齐派的勋贵子弟去户部都吃了闭门羹,算计他的人必然就是其中之人,只是不知是谁有这般本事能查到他身上。
“那老爷您打算怎么办?要是现下放银,齐宰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无妨,我自有办法。”
厉震岷挥了挥手老神在在的说道。
想查出是谁在背后调查他,只需明日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缓慢放灾银,谁遭不住了再来威胁那便是谁写了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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