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太丢人了。
瞧瞧洞庭弟弟搞的宝贝被各家夫人抢着要,自家男人那蠢笨的样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看你脸是不是更白了更俊了,衣服是不是更干净了?”
“诶,经夫人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发现脸更白了,比往日更清爽感觉浑身都舒畅。”
至于衣服宗罗不想说了,是洗干净了但也废了。
免得等会夫人问起,总不能说自己醋意上头白白让张洞庭看笑话。
“刚刚就是用香皂给你洗的脸,这就是洞庭弟弟专程来给我送的宝贝,知道这一块多少钱吗?”
“多少?”
“一千两银!”
“嘶!”
特么的抢啊?
这话憋在喉咙里宗罗到底是没说出来,毕竟看架势张洞庭是白送,没收钱。
“洞庭弟弟是看在我爹的份上才来送宝贝,要是没这层关系人家会给我送吗?”
“倒是你,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人家,我已经认洞庭当义弟了,以后他就是你小舅子,赶紧给小舅子道歉。”
宗罗闻言眼皮狂跳,仿佛看到前面火坑在向自己招手。
现在朝廷上下谁不知道张洞庭一堆烂事,沾上就染一声荤腥,他家夫人竟然还主动认弟,这个小舅子现在不要了还来得及吗?
“赶紧的,别逼老娘在高兴的日子扁你。”
“小……刚才是我不对,还请洞庭弟见谅。”
宗罗苦瓜了一张脸,那声小舅子实在叫不出口。
虽说老丈人绥远侯早年曾在老国公手下当差,膝下独女,可他和张洞庭到底是身份中间横着一道鸿沟。
越是在朝堂上待的久,越是如履薄冰,如今夫人结交此人,也不知往后被多少人盯着。
“宗司驾客气,本是我未行解释才让司驾误会,还望你海涵才是。”
“叫啥司驾,叫姐夫就行。”
闻言,张洞庭看了宗罗一眼,随后笑了笑。
“我和姐姐一见如故,和宗司驾倒是没多少接触,想来司驾和我一样也是生疏,司驾若不弃我便唤一声骡哥吧?”
“不嫌弃不嫌弃,你喜欢就好。”
宗罗垂头丧气的坐下,便宜小舅子是没法扔出去了,他还能怎么办?
“骡哥好,这样才显得咱们亲近。”
“对了洞庭弟弟,你不是说有事要和你骡哥说吗?”
张洞庭暗暗给王悠君竖起大拇指,便宜姐姐够义气,回头他就让许芮多送两块香皂来。
宗罗却是暗暗警惕起来,现在外面都在传张洞庭将灾银据为己有,该不会是想着让他来漂白吧?
“姐姐抬爱,我确实有事相求。”
说罢,张洞庭一撩长衫起身,对着夫妻二人长鞠一躬。
王悠君赶忙上前扶起,把人摁回凳子上。
“这是干啥?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不兴这些,有啥事你吩咐你骡哥就行,他要不敢给你办,老娘让他一月不上床。”
“夫人,洞庭弟显然是有要事,咱们的事回头再说成不?”
自家苦瓜自家吃,夫人无脑夫君护,宗罗暗叹一声打定主意,张洞庭要是敢说让他将灾银漂白的事,哪怕是顶着夫人的威胁他也坚决不从。
“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看骡哥是否能相助。”
“皇上要我统管京畿道和岭南道的灾情,然则灾银两万两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来了来了!
宗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他就知道这小子今日来没安好心,果然是来害自己的!
王悠君嗑着瓜子不语,她也不是真傻,宗家后宅院里只她一个且无子嗣,就足以可见其心计。
“我也不和骡哥、姐姐绕圈子,兵部的征马令应该已经下来了,骡哥是兵部司驾主管厩牧,恰逢前段时间我收了一批好马,想着骡哥能征了这些马也好拿去赈灾。”
“如今入秋,边境纷争四起也需战马,你怎地不直接将马送去西境给国公,想来他也不会亏待你。”
宗罗没有因为张洞庭卖马赈灾就信以为真,这年月人心隔肚皮,剖心挖肺都未必是真。
“唉,爷爷上次来信还说回来时要赏我百鞭,这批马送过去,骡哥你觉得我还能收到一个子?”
张洞庭不是没想过卖给亲爷爷,还能狮子大开口,反正亲爷爷在鸟不拉屎的地方钱多也没地方花,一大把年纪了去窑子还得看腰子给不给力。
思来想去能吃下两百匹马的唯有兵部,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兜那么大圈子夜访司驾府了。
几人不语,空气沉默下去。
宗罗自然想到张洞庭不愁吃喝,府库充足,若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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