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张洞庭自己想出来的法子,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在看到张洞庭洋洋得意的好似自己是个大将军的样,众人又当他是误打误撞憋出个法子。
然而这法子众人听进心里,愈发觉得可行,只是兵行险着也得有个用兵如神且善于分析战事,有着丰富打仗经验的主帅才可。
不然的话一般人贸然行动,恐怕会因各种突发状况而将大军带入死地,毕竟其中充斥着不确定的因素。
朝中多是年轻将领,没多少打仗经验,甚至有的没上过战场,而那些老兵要么戍边要么战死要么隐退,如此想来也只有……
“皇上,臣请奏张国公接管幽州战事。”
“皇上,臣也奏请……”
先前是无粮困扰,如今有了解决粮草的法子,众人乐得请奏,反正不是他们上战场。
老国公真要是死在高丽,他们也乐见其成,到时候没人护着张洞庭,看他还敢不敢嘴贱?
齐文铮开口奏请后,众臣子纷纷发言,唯有梁岩崇和宗罗神色复杂的看着张洞庭。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出了个危险与成功并存的主意,极有可能害死老国公?
“准奏!”
“拟旨,着张世超率八千亲卫军奔赴幽州,接管幽州后三日内整备军中亲赴高丽,务必夺回失城,打痛高丽!”
幽州战事的讨论结束,梁安再看向张洞庭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
有欣赏,有试探,还有微不可察的忌惮。
张洞庭面上不显,心下一叹,身为天子却疑心病重,能走几时?
“若是此次收复失地,打痛高丽,洞庭当居首功。”
“皇上,洞庭只想去打高丽。”
“哈哈哈,等你养好伤有的是机会上战场。”
然而这话梁安也只是嘴上说说,张洞庭只有在京都,他才放心老国公张世超在西境戍边,才相信他是真心实意为大梁鞠躬尽瘁。
“洞庭年少有为,于幽州一事上提出不同见解,不知对于赈灾是否也有奇效?”
说起赈灾的事,还不等张洞庭回话,和刚才憋着当乌龟谁也不出声的情况不同,一个个大胆发言,抢先发言,积极发言。
各派系的人支持着自己看好的勋爵子,把其治灾情况夸的天花乱坠,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然而梁安细细听下去不禁皱眉,这些个勋爵子领了灾银,治灾情况却不尽人意。
有的天天发稀粥,勉强让百姓混个温饱,然而到现在灾民依旧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每日靠着稀粥度日,然则赈灾银已空,稀粥都发不出来。
有的甚至只发了半月粥,赈灾银便用尽了,没了法子让灾民去吃树皮草根自力更生。
就这叫治世人才?
面无表情的梁安眸色逐渐变冷,很快众臣子发觉情况不对纷纷闭上了嘴。
临闭嘴时,齐文铮还多了句嘴,将张洞庭拉下水。
“大家都说了治灾情况,该轮到张世子说说了吧?”
“洞庭……你来说说。”
梁安有些不确定,只知张洞庭拿赈灾银买了一批马,走关系接近宗罗高价卖给他充入兵部,然而那批银子去向他却没查到,不知是否还在国公府。
希望能给他带来点好消息吧!
“回皇上,经过我治理的两道百姓生活美满幸福,已经开始奔小康了。”
“混账,无极殿上,张洞庭你安敢欺君?”
“你才混账,我祖父骂我就算了,齐老货你算个什么东西?”
张洞庭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包裹结实的双手颤抖着比划,似是受了天大委屈。
“三番两次的针对我,我是欠你家钱了还是吃你家大米了,你要处处和我作对?”
“我见你半截身子入土了不和你计较,可你却得寸进尺要置我于死地还派人杀我,是不是就因为我祖父不在京,仗着你宰相的身份想怎么拿捏我就怎么拿捏?”
刚要出言制止的梁安瞬间息了心思,任事态发展下去。
齐文铮听罢也是瞪大了老眼。
“别污蔑本相,我没派人杀你,本相只是就事论事,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是针对你,我和老国公也算是同朝为官,怎么会和你一个小辈作对?”
“当着皇上和众大臣的面,你自然不敢承认,可我受的一声伤是假的吗?咳咳咳……”
张洞庭一叠窜的咳嗽,突然间一口血水涌上来,顷刻间湿了前襟。
“你……咳咳咳,就是……你……咳咳……”
他指着齐文铮,眼角发红一副看着生死仇人的狠厉。
齐文铮惊了,众大臣也惊了,梁安更是惊的从龙椅上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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