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刀插进了他的肩膀。
但是,两断仍在继续。
使笼手的授器和网络交叉,总算防止了被斩下来。
但是,圆月刀的刀刃已经切开了铠甲兽的肉,直达里面的伊里奥。
“你真不像话。”
人虎发出声音。
不知不觉中,哈拉尔的声音从冷冰冰的,变成了带着虐心的低沉。
插进肩膀的利刃,又增加了更大的力量。
廷格尔的二头肌像球体一样膨胀起来。
“哇哇哇!!”
疼痛袭来。根本谈不上治愈。
这样下去——会死的。
在这种地方?
像这样?
讨厌。
对死亡的恐惧。对对方的恐惧。
但更多的,是对不讲理的现实的——愤怒。
眼前沸腾的通红,并不是因为鲜血。
愤怒麻痹了伊里奥的脑髓。
这甚至可以说是动物性的本能。
这是受了伤的野兽的本能。
对死亡最大的反叛。
——开什么玩笑!你死在这种地方吗?
狼的血对伊里奥的本能产生了反应。
想活下去的意志。
人是有理智的。
因此,他们理解现实,有时比动物更容易接受死亡。
自杀行为就是其表现。当然,也会挣扎,但同时内心也很容易崩溃。
一旦折断,死亡就在眼前。
但是,野兽在挣扎。
即使自己的肉被切开,也要挣扎着活下去。
虽然也能看到他甘于死亡的样子,但那只是人类想这么看而已。
人类单方面的自我。
兽之生,是本能之生。
现在支配着伊里奥感情的,是那种对生的执着。只是对死亡的反叛。
伊里奥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在吗?在吗?
那是赛罗无声的声音。
在脑海中作为思念呼唤,银狼的呼唤。
伊里奥的叛逆心唤起了狼的声音。
汹涌而来的强烈思绪,让夏洛蒂头痛欲裂。
——好痛!好痛!
那是伊里奥的悲鸣。
赛罗的呐喊。
他们肉体的疼痛伴随着更大的痛苦,挤进了她的思考。
她皱着眉头,汗流浃背,埃达凑近她。
夏洛蒂的身体,被幸存下来的骑士团的一员,野生铠甲兽骑士里特,用粗绳绑住。
“怎么了?疼吗?”
埃达带着似艳笑似恶意的笑容微笑着。
“你知道那个铠甲兽的痛吗?不用勉强。只要打开‘锁’,你和他都会轻松的。”
夏洛蒂痛苦地皱着眉头,瞪着埃达。
“不……不……不能打开……!”
但是,除了视线之外,那声音并不是针对埃达。
埃达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却再次编织出噩梦般的话语。
“可是,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没关系吗?然后呢?你不是终于找到‘罗穆路斯’了吗?”
听到这句话,夏洛蒂全身一震。
“罗……罗……罗……”
断断续续的几句话之后,她的额头慢慢地闪耀起来。
光芒在棱镜上增加了好几层光辉,不久变成了光的洪流。
“呜、哇?!什么?!”
骑士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手松开了粗绳。
炫目的光不是平常的线条,而是几道光芒起伏着,放射出光芒。
过了一会儿,夏洛蒂就像被告诫了一样,猛地站了起来,将空洞的瞳孔和额头的光芒,投向了正在进行殊死搏斗的赛罗。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骑士团不知所措,吉奥尔也无法采取行动。
只有埃达露出满意的笑容。
光芒被放出。
从她的额头。
变成银狼。
廷格注意到背后的光芒。映在视野边缘的闪耀少女。
从远处看,那双眼睛反射着光芒,仿佛闪耀着银色的光芒。
“什么事?”
于是,廷格尔的手臂受到了意想不到的斥力。
回头一看,赛罗正慢慢地把圆月刀推回去。
并没有放松自己的力量。
一瞬间,光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但我并没有输掉全力。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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