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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最近在查什么案子啊?能给我讲讲吗?”小女孩两眼冒星星,大概是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对这种新异的事情充满好奇。
“想知道就去新闻上看看呗,能对外透露的基本上都被报道出来了,不能透露的你问我也没用呐。”罗述笑道。
“我这不是想,”柴书耘讨巧般笑着,“从你这里能听到点独家消息吗。”
罗述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时候不早了,该休息咯。”
在程越家小区的监控里看到的那个人,根据多个区域的监控大致拼出了他的全部活动路线,但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人消失在了监控盲区,接连几天没有再出现。
纵使现在技术这么发达,只凭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想要找到一个人,依然如同大海捞针。
这些天一直在找案子的突破口,围绕着程越和邓岳平来来回回查了好几遍,始终没有任何新发现,罗述已经打算把之前的猜测完全推翻,从另一个角度重新梳理线索推断作案过程。
按舅妈说的,书耘只在她这里住两个晚上,五月三号的下午就得回学校了,罗述跟她待在一起的时候见她不是在看小说就是在打游戏,正想着要不要尽一尽当表姐的义务,盯着她写会儿作业,第二天晚上一回到家,就见表妹自觉地在学习。
她走过去夸了一句,然后在旁边坐下。
柴书耘看了会儿书,突然开口道:“表姐,你帮我抽背一下历史笔记呗。我们开学后不久就要期中考试了,我得检查一下有没有漏掉的知识点。”
“好啊。”罗述接过她的历史书,小书耘给她指了指范围:“就是从第一页到这里,你别挨着问,就随机挑就行。”
“行。”罗述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随便翻到一页提问,“康雍乾时期加强中央集权的措施。”
柴书耘立马进入状态,闭上眼睛开始背。
她背得很熟练,基本上没有漏掉什么,罗述听着都一阵欣慰,她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感觉自己都快把初中历史学的这些东西给忘完了。
书耘背完之后,她往后翻了两页,又问:“辛亥革命在社会习俗方面的改革都有什么?”
“剪辫子、易服饰、改称呼……还有……”柴书耘皱起眉,“还有一个什么来着,你等我想一下——”
罗述的目光落到笔记上那行字的最后三个,脑海里如同过电一样麻了一下,随即耳边响起表妹的声音:“啊想起来啦,还有废缠足!”
废缠足……
但是罗述听到的却不止这一道声音——
“我们在楼道里提取到多枚脚印……还有一个不完整,只有后半个……很可能是个小孩子……”
“那不是新鞋子,就是穿的次数比较少而已。”
“你看,这俩一个亲爹一个亲妈,争先恐后地想从亲闺女身上吸一口血,多讽刺啊。”
“你母亲做过什么想要操纵你人生的事吗?”
“或许吧。”
……
“表姐……”柴书耘见罗述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愣住,弱弱地叫了她一声。
罗述“噌”地猝然站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表姐?”
“小耘,待会儿你先自己休息,我得先出去一趟,把门锁好。”罗述语速飞快地交代完,伸手拿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便匆匆往外走,门关上的时候柴书耘才反应过来。
五月份的晚上已经不冷了,但还残存几分凉意,隐隐约约能听见虫鸣,月亮高悬天边,光芒惨淡。
罗述脚步不停地跑下楼,走到路边抬手拦车,一边给晏筝打电话。
“喂,罗队,怎么了?”
“晏筝,米雯的学历是大学肄业,你还记不记得,她学的专业是什么?”
“好像是……临床医学,”晏筝很快从她的问题里推测出什么,“你怀疑米雯?”
“不是怀疑。”一辆出租车在跟前停下,罗述拉开门上车,“是确定。”
“什么?!”
“具体的电话里说不清,你抓紧时间出来一趟,咱们惠安小区门口见。”
晚上十点,惠安小区有一种恐怖电影的氛围,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眼下成了只有几个透光窟窿的庞然大物,安静得仿若无人。罗述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门口往4号楼的方向看,六楼的窗户没有一个亮着。
她得等一会儿晏筝,于是先给办案期间轮班保护米雯人身安全的便衣通了个电话,确定人现在在家里,且近期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十分钟后,晏筝也匆匆赶到,两人一边往里面走,罗述一边把自己的思路讲给他听。
走到4号楼601门口,作为一名警察的基本素养,已经足够他迅速把刚刚接受的信息消化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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