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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邓岳平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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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述一条信息一条信息地细读,文件夹里还包含着邓岳平和米秀兰当年离婚时法院的裁决书,确认他有婚内暴力行为,且无经济收入,因此将当时只有五岁,还是叫邓雯的米雯判给了母亲,要求邓岳平每月支付八百元抚养费。

至于这笔钱最后到底有没有给,就不得而知了。

原本这些资料里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但她翻到最后一页,突然看到一条记录:邓岳平买了一张两天前从高永县到松安的火车票。

她瞳孔顿然放大,抓起手机,给夏邈打去电话。

铃声响了没几秒,对面就很快接通:“喂,罗队。”

“米秀兰的号码查得怎么样了?”

“我试着定位了几次,没有成功。估计是有人把电话卡拔了手机关机了。”

罗述拧紧眉头:“能查到通话记录吗?”

“我正要说,”夏邈语速突然变快:“米秀兰的通话记录很少,近一个月只给三个人打过电话,除了米雯,还有一个叫程越,打给这个人的记录比较多,最后一条是在昨天晚上。然后21号还有一条记录,打给了一个叫邓岳平的人。”

罗述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惯性冲击向后滑开,她刚要抬脚往外走,头脑蓦然一晕,眼前黑了一瞬,差点没站稳,赶忙扶住桌子。

许久没得到回应,电话那头的夏邈叫她一声:“罗队?”

罗述深吸一口气,按了按太阳穴,才缓过来一些:“定位一下邓岳平现在的位置。”

“好。”

已经傍晚了,西方天际都变成了灿烂的橙金色,落日掩映在云层中,染红了半边天。

中午韩曦然给她拿过来的外卖此刻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今天到现在才吃过一顿早饭,她已经感受不到饥饿了,如果不是身体告诉她眼下急需补充能量,怕是连晚饭都要一并忘了。

罗述又坐下来,拿过外卖打开,饭菜放了一下午早就变得冰凉,她毫不在意,迅速扒了两口勉强果腹。草草对付过之后,她就站起来往外走。

夏邈发来邓岳平号码的位置,是松安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宾馆。

她出了办公室的门,迎面看到韩曦然他们从外面进来。

“哎,罗队,你又要去哪儿?”韩曦然问,“我们走访到一些还算有用的线索,正想告诉你。”

“米雯的父亲两天前来了松安,还和米秀兰有过联系。”罗述言简意赅。一句话里包含了大量信息,韩曦然瞬间瞪大双眼。

“那他现在人在哪儿?”晏筝问。

“手机定位在火车站旁的一家宾馆,”罗述道,“你们有发现什么重要线索吗?不急的话晚点再说,来两个人跟我过去一趟。”

晏筝马上就比较出两件事孰轻孰重,连声道:“不急不急,我跟你一起去吧。”

“还有我,”韩曦然说,“我也一块。”

罗述点了下头。

片刻后,一辆警车破开逐渐降临的夜幕,嘶鸣着开出市局,直奔松安市火车站。

-

松安市火车站是这座城市最早与外界相连的枢纽,原本只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面积。这么多年,随着交通设施的不断改进以及经济水平的提高,一次又一次地扩建,才逐渐变成现在的样子。

时节走到暮春,下午六点天还没有黑透,那华丽丽的建筑物头顶,松安站三个大字已经亮了起来,堂而皇之地照着底下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

以车站为中心,周围一公里的范围都属于黄金地带。有的商人聪明,在车站建立之初就买下一块地方做起了酒店生意,随着车站修建得越来越大,酒店也一颗星一颗星地往上升,久而久之就变成一幢一幢拔地而起的高楼,明晃晃的瓷砖,流光溢彩的霓虹灯,无不向路人宣告着它不菲的身价。

但来到松安的人中,也并非个个都舍得掏出几百上千来在这些楼里住上几夜,于是掩映在这些高楼间的,还有几排相形见绌的自建房。就像站在巨人跟前的侏儒,无论是外表还是气势,都有天壤之别,唯一的优点,就是可以让你花几十块钱,就能避免露宿街头。

罗述一行人来到定位到的目的地,眼前的招牌上,吉祥旅店四个字已经缺胳膊少腿变成了“士羊方占”,只能根据灰尘覆盖的厚度不同,判断出这些字的原貌。

他们推开门进去,里面灯开得亮堂,洋灰地板由于年久失修变得坑坑洼洼,四面墙上只贴了一半白瓷砖,但贴了瓷砖的那一半也不见得比另一半干净到哪去。

与之相得益彰的,是一股看不见的劣质香水混着二手烟的气味。

柜台里面坐着个中年女人,烫一头卷发,身穿玫红色连衣裙。她身后的墙被各种纸制品糊满,包括但不限于旧挂历、旧报纸,以及上世纪九十年代流行的明星画报。

听见门响,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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