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山风裹挟着硝烟气息,李云龙蹲在花岗岩后擦拭镜面匣子。
他抓起把砂土扬向山路,用刺刀尖在地上画出等高线。
看见没?鬼子行军必走阳坡,这沟坎里能藏半个连。
李云龙的刀尖突然戳中只路过的蝎子,溅起的汁液沾在作战靴上。
林老弟的洋地雷,就该埋在这种蝎子窝里。
十五里外,日军第五联队第二大队长野田毅扯开风纪扣,将水壶里的清酒灌进喉咙。
他望着蜿蜒的山路冷笑:八路军不过是一群拿锄头的农民。
佐官刀劈开燥热的空气。
传令!两小时抵达杨村,午饭在支那人的灶台上煮!
前锋中队的皮靴刚踏上青石板路,走在第三列的伍长突然发出非人惨叫。
他单脚跳着后退,作战靴底嵌着七颗透明钢珠,在阳光下像沾了露水的毒蘑菇。
医护兵!副队长刚迈出两步,脚底传来细微弹簧声。
三枚蝴蝶雷跃至腰间炸开,三百颗钢珠将五名士兵打成血葫芦。
有人捂着喷血的颈动脉跪倒在地,喉管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嘶鸣。
野田毅的望远镜镜片蒙上血雾,他甩手给了传令兵一耳光:工兵队上前!这些不过是土八路惯用的伎俩!
三十名工兵匍匐前进,金属探测器刚触地就发出刺耳鸣叫。
工兵队长额头渗出冷汗:少佐,探测器显示整片区域...
山梁上突然响起三声布谷鸟叫。
李云龙食指划过咽喉,二十支自动步枪同时开火。
7.62毫米子弹穿透工兵的后心,血花在黄土路上绽开诡异的樱花图案。
林风扣动扳机时手腕微颤,步枪的后坐力震得肩胛生疼,但准镜里倒下的身影让他喉头发紧。
那是个戴着学生眼镜的年轻工兵,直接倒地见天照大神。
过瘾!林风的声音有些发涩,他迅速拉动枪栓退壳,比打移动靶刺激多了。
野田毅的将官刀劈进通讯兵的肩胛骨:有八路的伏兵,重机枪压制射击!第三中队冲锋!
九二式重机枪刚架起支架,冲在最前的军曹就踩中连环雷。
五枚蝴蝶雷呈梅花状升空,钢珠雨把整片灌木丛削成秃枝。
有个鬼子被钢珠击穿水壶,滚烫的味噌汤浇在胯间,惨叫声十分渗人。
迫击炮!野田毅的咆哮带着破音,把这段路给我炸成筛子!不留一个地雷!
六门八九式掷弹筒喷出火舌,爆炸的气浪掀飞了三十米内的地雷。
李云龙嚼着草根冷笑:小鬼子倒是舍得下本钱。
他转头对警卫连长比划手势,通知三排,把咱们的伴手礼往东挪二百米。
炮击停止后,三个尖兵战战兢兢踏上焦土。
被冲击波震松的蝴蝶雷突然弹起,钢珠穿透钢盔的闷响吓得后续部队集体卧倒。
八嘎!这是八路的诡计!野田毅的刀尖抵住王有才咽喉,不许后退,必须按时到达杨村!
但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每隔着几百米,就会遇到蝴蝶雷。
在损失十几个鬼子后,只能下令开炮炸路。
一路上再加上小股部队的骚扰,伤亡居然超过了20%!
傍晚时,经过计算,出发时的八百鬼子,此刻能站立的不足六百。
野田毅他盯着地图上标注的杨村,突然用刀尖划开自己的拇指:传令兵!向联队部请求战车中队支援!
五里外的山坳里,李云龙正用刺刀撬开牛肉罐头。
小鬼子这炮打得够劲儿,他舀起勺凝固的油脂抹在枪栓上,愣是把老子埋雷的功夫省了。
此时,林风突然转头对正在记录战果的赵刚挤眼,政委,今晚加餐的罐头钱记小鬼子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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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