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宏一听他爹这么一说,就跃跃欲试:“爹,铲除云萝林家的事交给我,我这就带领府兵前去林家,把一干人等拿回来。”钟离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来也是个好战的主。
“宏少爷稍安勿躁,切不可鲁莽行事。”李天魁连忙止住钟离宏:“铲除林家不能正面动武,林家在云萝经营多年,关系网不可谓不深,动林家必须给官府一个交代。你爹爹说的拿下云萝城,不是靠武力,而是靠朝廷。皇上现在还健在,他老人家还要依仗钟离家为朝廷筹集钱款物资,自然不会让钟离家有事。”
李天魁又转向钟离翰:“钟离大人,前些年天下太平,所以皇上没有意识到居安思危,没有重视钟离家的安危,或者也是为了政治权谋,没有把这云萝城的府衙长官和领兵将军安排您信任的人。现在事情有变,您应该即刻修书给您京城的大哥钟离载大人,让他去面见皇上,阐明利害关系,安排你们钟离家信任的人担任云萝城的府衙长官和领兵将军。我想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皇上肯定会当机立断”
钟离翰听罢,微微颔首,深以为然:“李天魁所言甚是,我这就修书一封,让家兄速速面圣。云萝城乃根基要地,不可不慎重其事。”他转而又问李天魁:“那这云萝城林家要如何处置,还要听您的高见!”
李天魁缓缓说道:“处置林家现在不宜从明面出手,可以以己之道还治彼身,墨少爷刚刚受了箭伤,还需一两日才能恢复,您先且修书进京办大事。宏少爷可以先派人密切监视林家的动向,如果他们有异动,立刻拿下。如果没有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待这两日墨少爷箭伤恢复,我们再夜探林家,掌握他们的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钟离翰听后,连连点头,对李天魁的策略表示赞同,并决定立即着手实施。
钟离宏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李天魁和他爹的深谋远虑,只得点头应允。
李天魁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建议已被采纳,看来这两父子不是鲁莽之人,大事可托。
本来这些是军国大事,我一个小孩子也不懂,而且箭伤隐隐作痛,所以从头到尾我一言不发。
商量完了钟离翰终于想到了我:“听李天魁说墨少爷甚是英勇,只身抵挡群寇,而且为小儿钟离嫣以身挡箭,才救下小儿性命,这里老夫当面谢过,墨少爷前面又救下老夫性命,大恩不言谢,墨少爷对钟离家的恩情,钟离家定当铭记在心,没齿不忘。”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挚和感激,起身便要给我行礼。
我连忙回礼:“钟离大人,您为国家操劳谋划,能为您略尽绵薄之力,实属我之所幸,钟离大人不必挂怀。况且宏公子也是英勇无畏,若非他机智应对,我也难以全身而退。”
每说一句,我的剑伤就会隐隐加重一点,我打心眼不喜欢这种酸溜溜的客套话,都是性情中人,有难自然出手相助,有什么谢不谢的。
钟离翰听了我一席话,眼中倒满是赞许。
而钟离宏则向我投来信任的目光,感觉我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李天魁看出我剑伤肯定在隐隐作痛,于是过来打圆场:“各位都是陈国基石,来日方长,我先带墨公子去休息,调息疗伤。”
随即我跟着李天魁出了钟离翰的书房,来到他们为我们安排的房间。
现在睡眠是最好的休息,我吃了他们安排的午餐,虽然是大白天,我倒头便睡,只是我不习惯睡床,白天钟离家又人来人往,我不方便睡在屋檐下面,只好开着门睡在地上,还是那句老话,我睁开眼如果看不到天,不踏实。
我睡到半夜被热醒了,身上被盖了一床锦被,旁边的李天魁说:“钟离嫣来过了,看你穿着单衣睡在地上就拿了锦被给你盖上了,没有打搅你甜睡,她自己又走了,真实英雄惜英雄呀!你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我说:“对!对!对!”
虽然我这样回答,其实内心却不希望钟离嫣对我只是英雄惜英雄。
“钟离嫣这个公子有点奇怪,你没有发觉他处处透着一股女子的气质,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柔美,与一般男子的粗犷大相径庭。”李天魁似对我说,又似在自言自语。
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也许是男生女相吧!”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把锦被叠好放在一边,继续睡觉。
“怎么又睡了,孺子不可教也。”
我不知道李天魁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句话,但是实在困得不行,我没有理会,继续睡觉。
再醒来已是卯时,正是调息疗伤的好时候,我便起来洗漱好,再盘膝而坐,开始运行疗伤心法。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随着我的呼吸而波动,我感觉到一股股暖流在体内流转,逐渐修复着那夜战斗留下的伤痕。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我才缓缓睁开眼睛。
我撩起衣服,查看箭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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