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他又说了一次扫帚星,心里隐隐有些不悦,我虽不是天上的新宿,也是圣体仙胎,怎么一句一个扫帚星。
此时,少年俊俏的面庞上掠过一丝哀愁的神色:“广胜寺的和尚念经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入夜以后我母亲发觉我父亲气若游丝,恐命不久矣,哥哥又去了京城,也久没有音讯传回来,母亲无奈为了避免遇事生乱,只好早做打算,吩咐家人准备我父亲的后事。”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钟离大东家的病情会发展得如此迅速。
少年继续说道:“我父亲一生行善积德,却没想到晚年会遭遇如此劫难。看着家里的下人和管家们都在忙碌着,我正在思考我爹的话,想现在深更半夜上哪里去找你,却见你鬼鬼祟祟的从我家后门进来了,其他下人没有注意到你,我却看到了,我就站在你身后,看你究竟要做什么。”
好吧!又多了一个“鬼鬼祟祟”,我心想要不是你拦着,我至于鬼鬼祟祟的从后门溜进来么?
但是事关紧急,钟离大东家的事要紧,暂时不和他计较。
我把现蝶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少年看:“你看!这只蝴蝶,它叫现,本来是白色的,会发出漂亮的荧光,它对脏东西非常敏感,遇到脏东西身体和翅膀就会变黑,荧光也会消失,你看现在它全身都变黑了,荧光也没有了。你爹肯定被人施了妖术,而不是病了。”
少年接过现蝶,仔细观察了一番,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他抬头望向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安:“你确定这是妖术所致?我父亲一生与人为善,从未与人结怨,怎会有人对他施加妖术?”
我看着他,语气坚定:“现蝶的反应最是灵验,不会错的。你父亲只是与我们这些小人物为善,但是你们家祖上是武官,又有人在京城里做高官,那势必和官场有很深的瓜葛,在官场之中,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利益纠葛错综复杂,这些都是外人难以了解的。你爹肯定触碰了某些人的利益,或者成为了某些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妖术这种手段虽然罕见,但在权力的斗争中,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使用一切手段。其中缘由你可以以后再查,现在最重要的是,我需要知道你爹中了什么妖术,才能找出施术之人,救你爹。”
少年眼里那种鄙夷的目光似乎慢慢在消失,但也略带些疑惑:“你一个小孩怎么会知道这些?你还有这个什么……现蝶是不?”
我用手指指脑袋:“这里呀!我人虽小,但是脑子里有东西呀!这个施法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所以普通的和尚、术士发都发现不了有人作祟,就别说破解了。相信我,给我点时间,我会尽最大努力救你爹。”
我用眼睛盯着少年的眼睛,他眼神中的锐利消失了,然后躲开了我目光,望着笼中的现蝶:“好吧!既然我爹让我找你,肯定有原因,我相信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我伸手从他手里拿过现蝶,无意中碰到他的手,他的手好暖和好滑,他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我把现蝶又放入怀里,它接触了邪气会变得非常虚弱,现在需要静养恢复。
“我需要毛笔和一些朱砂、黄纸,再找几个信得过的帮手。你们家的酒好不?”我对少年说道。
“酒!肯定好呀!别说这云萝城,就算整个陈国也是排得上号的!你不是要……”少年睁大眼睛望着我。
“我不喝酒,有其他用处,酒越好能起作用的可能性就越大。”
“哦!好的,我去去就回”少年说罢转身开门,又关上门离开。
等了片刻少年回来了手里拿着朱砂和黄纸:“这里是我的书房,我喜欢安静,一般下人没有我吩咐不会随便来这里,毛笔书桌上就有,你需要写什么先写,我现在去安排人和酒。”
说完少年又离开了。
我将朱砂化开,取出四张黄纸,分别画上显影符,又取了四张黄纸分别画上雾影符。
又分别口念显影咒、雾影咒将两种符纸两两配对分别焚化成灰。
我又从怀里拿出现蝶,从它的笼子上刮取一些它没有变黑前,从它身上掉下来的白色粉末,分别放入四堆符灰中。
最后将符灰分开包成四包。
做完这些少年也回来了,“家人我安排好了,我让他们等在外面,酒也弄好了,都是我们家窖藏的好酒,”
我把四包符灰递给少年:“你爹现在气若游丝,魂魄已经开始飘散,就要离体,这时候黑白无常会察觉到,他们平日里不知道要抓多少鬼魂去地府,从来不问原因,才不会管是枉死还是被邪法害死的,直管送到地府交给阎罗王和判官。如果让他们带走你爹的魂魄就完了,我还是个小孩,能力有限,只能暂行缓兵之计。你把四包符灰加一些你家祠堂的香灰,分别撒在你家周围东南西北四方的大路上,里面有显影符,你派人盯着,如果黑白无常走过,他们的脚印就会留在灰上,这样就知道他们从那边来。灰里我还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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