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
武植还是第一次来到阳谷县衙后院。
他慢慢打量这个阳谷县太爷住的地方。
阳谷县衙是一个五进五出的大院子,
前面的前院和第二院是知县升堂办公和临时休息的地方,后面这四进四出的大院子,就是知县安顿妻儿家小和女眷的地方。
“阳谷县令可真的会享受,这大院子都能跑马放纵了吧?”武植暗暗道。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跟在张良平的后面。
进入县衙后院,张良平一直在偷偷观察武植,他看见武植进入县衙面露平静不动声色后对武植的评价再次上升了一个台阶。
张良平第一次见到扩建后的县衙,他也是吃惊不已。
原本,阳谷县的县衙是一个两进两出的院子,
前院知县升堂办案,后院历来知县妻儿老小居住的地方。
自从他表兄上任后嫌弃县衙太小,直接把县衙附近的住户民宅全都强行征收推倒扩建县衙,这才有了现在五进五出的县衙院子。
武植跟着张良平见到了知县李达天。
张良平开口道;“表兄,按照你的吩咐我把武掌柜请来了。”
武植双手抱拳作揖道;“草民见过知县大人。”
阳谷县令李达天见武植只是作揖没有跪拜,他心生不满皱起眉头。
他阴阳怪气的说道;“武植,你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拜,难道你有功名在身不成?本官倒是很想知道,你是过了县试的秀才,还是过了郡试的举人啊。”
在宋代有功名在身的文人墨客遇见官吏可以不用跪拜,这也是宋代皇帝对文人的一种尊重。
不管是宋代,其他明清两代也都有这样的惯例。
武植当然没有功名,他也知道县令李达天这是在讽刺为难他。
不过,武植一点也不怵李达天这个县令。
武植可是要造反成为万人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跪拜阳谷县的县令。
武植开口道;“知县大人,最近草民偶感风湿,两条腿疼的不能弯曲,暂时不能行跪拜礼,还请知县大人见谅海涵。”
李达天能当上阳谷县令,他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
他像是笑面虎一样和善的说道;“既然,武掌柜有病在身,本官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现在免除你的跪拜礼,以后你见了本官可以不用下跪。”
“谢大人。”武植抱拳说道。
李达天虽然面露和善,可他心肠歹毒。
今天武植不能让他满意李达天这个县令就会找机会把武植交给独龙岗祝家庄祝朝奉。
武植打了祝朝奉的三个儿子,还把祝龙,祝虎,祝彪这三人关押起来,按照祝朝奉这个流氓头子的做事风格,他还不得把武植剁碎了喂野狗。
一个死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机会面见他这个县老爷,又何谈行跪拜礼。
李达天开口道;“武植,你打了祝朝奉的三个儿子,还自私把祝氏三杰给扣押起来,你想要干什么?独龙岗祝家庄是附近百里最大的庄寨,而庄主祝老太爷是我们阳谷县的乡绅,你可是给本官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啊。”
武植早就想好了应对策略。
张良平去狮子楼告知知县要见自己,武植就已经猜到了阳谷县令见事情闹大准备见他一面,至于是保住他还是把他交出去,阳谷县令准备见他一面后再做决定。
武植就是要给县令打一针安定剂,让阳谷县令顶住独龙岗祝家庄的压力。
武植开口道;“知县大人,祝龙,祝虎,祝彪是我打的,如果知县大人想要把我交给祝朝奉,草民没有任何怨言。”
“不过,知县大人愿意听我一言,我干保证知县大人能彻底铲除独龙岗祝家庄这股势力,还能增加最少十万贯的收入。”
“十万贯。”
阳谷县令李达天听完瞪大眼睛,他说话间身体都在抖动。
十万贯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如果武植能给他带来十万贯的收入,就算是祝朝奉摔庄客,庄兵攻打阳谷县李达天都会力保武植。
李达天平复心情装作一脸轻松的说道;“本官爱财取之有道,如果是吸民血搜刮本县子民的不义之财,本官可是一个铜板也不会要,当初为官本官就发下誓言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这些年本官矜矜业业恪尽职守总算是没有辜负当初的誓言,阳谷县的百姓能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全都是本官呕心沥血努力的结果。”
我……
武植听完他感觉面前有一万头曹尼玛奔腾而过。
这阳谷县令也忒不要脸了,
阳谷县每年都得冻死饿死几百上千的百姓,到了李达天这个县令口中阳谷县成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人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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