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三人,不是旁人,正是水泊旁石碣村的渔民——阮氏三雄。
他们三兄弟,勇武过人,颇有胆气,在周边各村素有威望。
曾经的那个王伦,慑于三人威风,寻常与石碣村的阮氏三雄,井水不犯河水。
这也让阮氏三雄心中更加瞧不起前身的王伦。
哪怕当着朱贵这个山寨四当家的面,也敢出言讥讽王伦。
朱贵听到他们三兄弟的讥讽,暴怒而起,拿起劲弩,瞄向三人头上斗笠,嘭地一声射出。
哪怕三雄躲避及时,斗笠也被射落水面。
“阮氏三虫,若再听到你等出言戏谑我家大头领,小心你们狗命。”
“哈哈,朱老四再会再会。”阮氏三雄没有再敢激怒朱贵,驾船箭一般的远去。
很显然,又去东溪村寻那“托塔天王”晁盖去了。
待阮氏三雄远去,朱贵这才消了大半的怒火。
“真是气煞我也,我家大头领要求我们隐忍,非是怕了石碣村,东溪村。”
“他常说,我水泊梁山与周围村寨,同气连枝,唇亡齿寒,若是与之争斗,反倒让官府得了渔翁之利。”
林冲听了之后,心中不由对王伦又高看两分。
能有如此见地,和胸襟气度,果真是大英雄、大豪杰。
朱贵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
“林冲兄弟,天色将晚,明日五更时分,我与你一起上山,见大头领。”
“对于你这样的英雄豪杰,大头领一定会高兴非常。”
林冲点头答应:“那就有劳朱贵兄弟了。”
“哈哈,客气作甚,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来,干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阮氏三雄到了东溪村晁盖庄上后,自是免不了一顿胡吃海喝。
而后,三兄弟又把林冲投效梁山之事,讲与了众人。
“想不到如此英雄豪杰,竟投效了王伦那厮。那厮何德何能,竟能驾驭如此英雄人物?”
“我等想邀请林冲前来投效哥哥,可惜被那朱贵抢了先。”
阮氏三兄弟言语中,颇为遗憾。
“呵呵,诸位放心,以那王伦度量,胸襟,必定不会接纳林冲。”一旁的气度不凡读书人,手持羽扇,含笑道。
一头赤发赤须的短粗男子,抓起一块肉,塞进嘴里:“不如,咱们抢了那水泊梁山这块宝地,做为我等窝点,也好过便宜了王伦那厮。”
谁知,一旁威严庄重的晁盖,却斥道:“休得胡说,我等本都是良善人家,只不过贪官污吏横行,我们被逼做了一些事。”
“所做之事,皆是针对贪官污吏,地主恶霸,豪强劣绅。我晁盖上无愧于天地,下对得起父母。”
“焉能堕落至每日打家劫舍,肆意屠戮无辜百姓为乐?”
众人听了皆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翌日。
水泊梁山。
山寨众头目,喽啰本以为今日会像往常一样行军布阵,舟船操练。
都聚集好之后,他们才发现大当家是要给他们颁布条令律例。
令他们震惊的是,作为山贼的他们,在条例上,却看到了不准残害无辜百姓,不准抢劫百姓财物,不准掳掠妇女,淫人妻女等律例。
若这些都不准的话,他们还是山贼吗?
别说他们不理解,就连杜迁,宋万都看不透大当家的用意了。
“诸位。尔等本也是良善之辈,或被贪官污吏所逼,或被土豪劣绅,地主恶霸所欺,这才无奈上了梁山。”
“我们的敌人不是良善的百姓,而是他们。”
“若我等肆意屠杀,欺辱百姓,又与那些豺狼有何两样?”
“真正的有志之士,英雄豪杰,焉能与我们为伍?”
“尔等若想与我一起成就一番伟业,那么就要与百姓秋毫无犯,团结他们,拉拢他们。”
“唯有如此,我梁山才能发展壮大,继而占据济州,青州,兖州,郓州,博州。”
“届时,你们就不是山贼,而是一城之主,管辖州郡万千百姓。”
以前,众山贼都是打家劫舍后,胡吃海喝,醉生梦死,哪里有什么理想?
如今突然听到大当家这番言论后,心中竟也升起一股豪情万丈的气势来。
一个个眼中绽放着炙热的光芒。
没人愿意当山贼匪寇,在他们朴素的观念里,光宗耀祖,其实一直根植在内心深处。
王伦看到众人略有变化的神色,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他之所以在山寨颁布匪夷所思的条令律例,其实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
如今汴京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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