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荆石街,高同瓷器作坊老板余振府上的前厅里,十七个人坐在一起商量事情。
这十七个人分别是同瓷器作坊老板余振、蓝福瓷器作坊老板王德、顺祥瓷器作坊韩标,以及阳谷县十四家瓷器商铺的老板。
今天早上,冯文采按照西门庆的吩咐,派人给城里十四家瓷器商铺的老板送了贴子,请他们明天到狮子楼赴宴。
随后这十四家瓷器商铺老板就来找余振,余振也觉得有点棘手,因为西门庆可是出了名的恶霸,跟林知县关系也好,可不像万隆好对付。
所以,赶紧派人把韩标和王德请来,共同商议对策。
“西门庆这个恶棍要插手瓷器生意,只怕以后我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说话的人四十三、四的年纪,身着一身水蓝色绸缎长衫,头上戴着四方帽,一副员外打扮,正蓝福瓷器作坊老板王德。
韩标说道:“说来说去这都的怪万隆那个浑蛋,临走了还给我们找一个麻烦,看来他是走得不甘心,想要报复我们,所以才把西门庆这个恶棍拉进瓷器行来,想借那个恶棍的手来给他报仇。”
“现在是不是万隆要报复我们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应对西门庆,这可是一头吃人的狼,一旦要是让他在瓷器行里站稳了脚跟,接下来肯定就是要对付我们了。
所以,我们必须马上想出对策才行。”余振说道。
随后,他看了一下在场其的那些商铺老板,问道:“现在是我们大家同舟共济的时候,各位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出来。”
那些商铺老板正是因为没有办法才来找他们,所以谁也没有开口。
看到没人说话,余振随即看了一下韩标和王德。王德没说话,韩标说道:“其实依我看,西门庆虽然接手了万隆的瓷器作坊,但那个作坊熟练的工人已经被我们全挖走了,而且西门庆也不懂制作瓷器,估计现在连瓷器也烧不出来,所以他想染指瓷器生意不是那么容易。
另外,阳谷县内以及周边村镇所有的瓷器商都是咱们的人,只要咱们跟大家打声招呼,让大家都不要去他那里进货,即便他能够烧制出瓷器来,卖不出去也一样在瓷器行里站不住脚,甚至还能让他赔个倾家荡产,变成穷光蛋。
因此,大家也不用太担心,静观其变就好。”
余振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余老板说得不错,要说是在其他方面我们可能不是那个恶棍的对手,但要说在瓷器这一行,只要我们联起手来,他十个西门庆也别想斗过我们。”
王德却没有他们那么乐观,说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那个恶棍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怕没你们想的那么好对付。尤其如果真的让他亏了钱,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不善罢甘休又能够怎么样?”
韩标说道:“愿意在谁家进货,这是商户自己的事情,难道说他生产出来了瓷器,大家就必须去买吗,就算是官家也没这个规定,他又能够把我们怎么样。”
“你可别忘了,西门庆那可是头恶狼,连武松那样的好汉都死在了他的手里,真的要是把他逼急了,只怕他会使出恶毒手段。”王德说道。
“其实,要对付西门庆也挺容易的,关键是要用对方法。”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家一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白色长衫,头戴文生公子帽,三旬左右的男子。
“白押司!”
在场的人除了余振之外,其余的人全都站起来行礼。
原来,来的人正是阳谷县的押司白文正。
白文启向在场的人拱手还礼之后,走到余振面前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侄儿拜见姑父。”
余振的夫人余白氏是白文启的亲姑姑,她对白文启这个娘家侄子非常照顾,在他父母去世之后,在经济上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就连他住的房子都是她买了送他的。
余振这个姑父对他也不错,在夫人去世之后,也一直按月给钱粮照顾他,就连他这个押司也是余振出银子帮他谋得的。
因此,白文启对余振非常尊敬,隔三岔五就来看他。
余振点了点头,让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边,说道:“坐吧。”
白文启坐下后,韩际说道:“白押司,刚才你说要对付西门庆容易,不知你有什么好办法?”
白文启说道:“西门庆之所以能够在阳谷县一手遮天,无非就是用银子把林知县给买通了,处处包庇他,他才能如此的猖狂。
所以要对付西门庆,首先要把林知县拉过来,只要能把林知县拉过来,西门庆也就不足为惧了。”
余振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要怎么才能把林知县拉到我们这边来呢?”
“当然是用银子了。”
白文启说道:“林知县这个人,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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