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蹲下检查了一下,确定武松已经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武二,你别怪我,这都是老天安排的,要怪你就怪老天。”
在武松身上把刀上的血擦干净,西门庆将刀入鞘,插进靴子里站了起来。
四名拿着弓箭的衙役从暗处走出来,问道:“大官人,他死了吗?”
“已经死了。”
西门庆说道:“你们在这里看着,我进去瞧瞧谷都头。”
“是。”
西门庆来到里面,把谷永翻过来检查了一下,发现还没有死,不过由于刚才武松是将他头朝下扔来的,头部和脖子受到重创,伤势很重。
“大官人……救我……”
谷永已经快发不出声音,气若游丝地说道。
西门庆往外面看了一下,没人跟进来,又抬头向楼上看了看,也没人,随即对谷永说道:“放心,我马上救你。”
说完,双手抱住谷永的头用力一拧,一声轻微的骨响,谷永的脖子被拧断了。
谷永不仅知道杀死武松的真相,同时也清楚西门庆以前干的事,他对西门庆的威胁,比潘金莲和王婆子还要更甚,留着将来势必会成为西门庆的一个重要隐患。
因此,谷永也是西门庆必须除掉的人。
本来西门庆是想着等过段找机会再杀他的,没想到武松帮了他的忙,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这时楼上传来了声音,西门庆抬头看了一下,原来是那些被打翻的衙役总算缓过劲了,相互搀扶着从潘金莲的房间里出来。
“谷都头,谷都头……”
西门庆抱着谷永摇喊道,那些衙役从楼上下来,问道:“大官人,谷都头怎么了?”
西门庆假装把手放在谷永的鼻子下面试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说道:“谷都头死了。”
“那武松呢?”衙役问道。
“在外面,已经被杀死了。”
西门庆把谷永轻轻放在地上,站起来看了一下那些衙役,全都鼻青脸肿,嘴角带血,问道:“你们怎么样?”
衙役钱兆捂着胸口说道:“这武松真不愧是打过老虎的,拳头真是硬,差点没把我们打死,现在喘气都痛,不过还撑得住。”
西门庆说道:“大家辛苦了,回头每个人十两银子。”
“谢大官人。”
西门庆往楼上看了一下,问道:“潘金莲和王婆子怎么样了?”
“也已经被武松给杀了。”
“我上去看看。”
西门庆来到楼上房间里,仔细检查了一下潘金莲和王婆子,确定她们已经死了,这才安心。
随后他打开潘金莲的梳妆柜,把西门庆送给潘金莲的定情信物和首饰,全揣到了身上。
这倒不是他贪图这些东西,只是他不想留下任何与西门庆有关联的物品证据在这里。
拿走那些东西之后,西门庆下楼,对那些衙役说道:“你们留几个人在这里看守现场,其他的人抬着谷都头和武松的尸体,跟我去衙门见知县大人。”
衙役们留了六个人在武大郎家守着,其余的人抬着谷永和武松的尸体到了县衙,西门庆单独向知县林澄作了报告。
林知县对武松很器重,一心想要把他培养成自己的心腹,因为武松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有这么一个猛人在手下替他办事,不仅可以放心,对他的仕途也有很大的好处。
所以,听到武松死了很不高兴,沉着脸说道:“大官人,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做完了才告诉我,未免也太不把我这个知县放在眼里了吧。”
说完走到窗户那里负手看着外面,用背对着西门庆。
西门庆走到他身边,说道:“大人,这次的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不过现在事情已然这样,武松也活不过来,还请大人帮忙把这件事掩过去。”
知县在阳谷县任职这两年,没少收西门庆的好处,再加上武松已经死了,即使再怪西门庆也没用,因此又责备了西门庆几句就作罢了。
随后,林知县让人去叫杵作给武松、谷永、潘金莲、王婆子验尸,因为这件事要以公文的形式向阳谷县的直属上级东平府呈报,验尸报告是必不可少的。
跟着,林知县又派人去叫本县的押司白文启来写向上呈报的公文,但派去的人回来说白文启不知去了何处,没在家,知县只好自己亲自动笔写案情文书。
知县把案情文书写好之后,西门庆看了一下,完全是照他的意思写的。
“大官人,我这可是担着被朝廷问罪的风险在帮你啊。”林知县手指在案情文书上轻轻的敲了敲说道。
西门庆明白这是在向他要好处,马上说道:“大人的恩情我都记着呢,不会让大人白担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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