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躺在床上。
安相相慢慢总结出这些天收集的信息。
那就是原主的母亲遭人陷害,原主亲眼看见母亲被毒死后跑出去申冤。
结果不小心落水,没被淹死,却在阳气最低迷的时候看见了翠茵。
一口气没吊住,给吓死了。
估计外边的人也以为原主死了,不然怎么一直没往这里送过物资。
要不是今天跑出去一趟,都不知道原主只是被禁足,过几个月就能出去。
安相相挠了挠头,有点费解。
那他要是没来,原主现在已经是具尸体,这个世界的公主这么不值钱吗?死了都不往上通报一下,不派个人过来收尸?
【不是公主不值钱,是原主不值钱。】
系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
它接着说,【一个罪妃生的公主,皇帝见一次就心烦一次,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的,为了不触怒天威,原主就算活着,以后也不会被允许露面,要不了半年,谁还记得原主。】
【一个不得皇帝宠爱的公主,也就只剩“公主”这个头衔。】
安相相哦了一声,感觉漏掉了什么。
想了一会,思维却发散到聂卿身上,刚才离的比较远,却也能看出对方不止二十来岁,年纪应该……挺大的。
安相相翻了个身。
半晌,又翻了个身。
……
另一边。
十一逆着风回到东督院,见书房灯火通明,便知道主上在等自己。
叩叩叩——
“进来。”
十一推开门进去,正要行礼却被坐在书案前批阅公务的人抢先开口,
“真去了悔心殿?”
十一立即点头,“是,属下亲眼盯着她飞了进去,身法十分娴熟,不像初学者。”
十一重点咬了一下“飞”字。
聂卿哼笑一声,“倒也是个奇人了,宫中可没给公主安排过武学课。”
十一见主上的笑容多了点生动,不禁提一句,“那需要属下派人去查吗?”
一个公主突然会轻功,还驾轻就熟,明显有人在背后指点。
以主上如今的地位,自当最好将一切信息掌握在手里,免得哪天突然生变。
“不用。”聂卿回忆起刚才短暂的会面,在今天之前,也见过许多次,但宫中都传相安公主沉默寡言,甚少听她在人前开口说话。
可今天一看,话不是蛮多的?
只不过脑子似乎不太灵光的样子。
聂卿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道,“随便派个人看着便可,她翻不出什么浪。”
十一寻思也是,应声转身出去。
等书房再次安静下来,聂卿拿出属下递上的密信。
信上寥寥十几个字说明了皇长子不仅招兵买马,还与本朝的西督主暗中会面。
而就在昨日,其他属下同样也上述一封关于西督主最近的恶行。
洋洋洒洒三张纸,陈述西督主几年办事不利,被罚了两年俸禄,可他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转头开始从封地收拢钱财。
他诓骗封地的农户去开垦荒地,再给荒地灌浇、施肥,骗农户等荒地开垦出来,便是农户自己的财产。
农户花费无数心血,花几年的时间将附近的荒地全变成可种植的良地。
在这期间,不少农户都无心去顾忌原有土地,导致几年没有收成。
却又在此时,西督主推出一道旨意,道可让农户先朝钱庄借钱交税,等开垦出的地有了收成,再将之前欠下的一一还清。
不出意外,这是一场骗局。
如今西督主不仅得了一片良地,待今时除夕一过,到明年秋收,西督主的封地交的粮税必定会拔得头筹。
不仅如此,还能怀笼一大笔人血白银。
可西督主,可不会那么蠢,为了获得陛下的赞誉,刻意表现的与众不同、高人一等,把脖子伸长了给别人砍。
现如今陛下身体越发不好,几位皇子也开始为自己布局,与其讨好陛下,不如卖几位皇子一个人情,而这些皇子中……
皇长子最需要粮草与大量白银。
聂卿摇头叹息,“真是不细心。”
与人勾结,也不查清楚底细,不查查清楚那人血白银,他底下的兵吃不吃得消。
说罢,将密信润了润笔,腾抄到玄黑色的奏折上,还给封壳盖了个红艳艳的“急”。
……
……
翌日。
安相相从被窝里爬出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去后院洗漱。
冷水一泼在脸上,浑身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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