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明媚,正是萧明宴请滁州百姓的日子。
宽阔的街道上,摆满了桌椅,流水席一般,热闹非凡。
百姓们欢声笑语,大快朵颐,享受着这难得的盛宴。
与此同时,王家一干人等,却被五花大绑,串成一串,押解着踏上了漫漫流放之路,凄凉无比,两相对比,令人唏嘘。
参加过鸿门宴的宾客们,看着王家等人的下场,一个个是心惊胆战,如坐针毡。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诚然,人是萧明杀的,可他们当时袖手旁观,未曾阻止,若是二皇子追究起来,恐怕谁都逃不过干系,全都得玩完。
萧明此子,心机深沉。
如今王家的产业已经彻底被并入萧家,而王家等人,也离开了滁州,被流放到了苦寒之地。
王家的下场,未尝不会是他们的未来。
萧明并不知道这些人吃个饭还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在想,他正在栖凤阁的豪华包厢内。
姬清柔与萧明相对而坐。
回想起前几日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姬清柔美眸中异彩连连,对萧明的胆识和谋略佩服得五体投地,简直是五体投地。
只是她心中仍有一丝疑惑,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难道……你就不怕事情败露,那些人将真相说出去?”
姬清柔终是按捺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萧明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神中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笃定:“放心,他们绝不敢乱说。”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肯定:“至于周文元,他也绝不会说。”
这太监是在周文远的辖区出事的,他逃脱不了干系。
可若是自家的两条狗互殴,不小心死了一条,那就无妨了。
更何况,狗主人每年还能获得不少钱财。
他相信,不管是二皇子还是周文远,都是聪明人。
毕竟,一条狗可没有那么值钱。
姬清柔秀眉微蹙,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见萧明如此自信,便也不再追问。
她相信萧明,相信他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一定有万全之策。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珠儿莲步轻移,款款而来,躬身禀报道。
“公子,您的先生和同窗们来了。”
萧明这才猛然想起,原身还是个读书人,正值求学之年。
只不过,原身的学业实在是不敢恭维,成绩一塌糊涂,在书院里经常被那些所谓的“才子”们嘲笑奚落,没少受气。
他可不认为这些人是单纯来蹭饭的,恐怕还有别的目的,多半是来者不善。
萧明心中冷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果不其然,随着一阵喧闹声,一群人涌入了包厢。
除了书院的先生和同窗,人群中赫然还有苏婉君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苏婉君自打回府后,原本满心以为萧明会后悔莫及,痛哭流涕地求上门来,求她回心转意,取消退婚。
谁承想,等来的却是萧明将王康一家彻底打入深渊,全族流放的惊天消息。
一番打听,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苏婉君心中的愤怒更甚。
凭什么?萧明凭什么这么狠,非要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一股无名怒火在她胸中燃烧,越烧越旺,于是乎,她便跟着书院的这帮人一同前来,势必要讨个说法,绝不善罢甘休。
萧明余光瞥了苏婉君一眼,便不再关注,转而对着面前一位身着儒衫、鹤发童颜的老者躬身行礼,这是镇上书院的院长,李慕白。
“先生,您来了。”
李慕白面沉似水,冷若寒霜,毫不客气地斥责:“萧明,你手段太过狠毒,心肠歹毒至此,老夫愧对先人,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周围的书院学子们也跟着起哄,一个个义愤填膺,指责声不绝于耳。
“萧明,你虽出身勋贵之家,却沉迷于商贾之事,蝇营狗苟,满身铜臭,简直是辱没门楣!”
“我等羞于与你为伍!”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此前,萧明对这些酸腐文人还存着几分面子上的客气,毕竟是原身名义上的先生和同窗。
可眼下,这些家伙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萧明也懒得再装,脸色一沉,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他挥了挥手,语气冷漠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诸位,楼上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与其说是“请”,倒不如说是驱赶更为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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