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仆妇们各自乘凉去了,我和云樱值守在岳氏的院里。
一声轻呼从屋里传来。
云樱应了一声,赶紧抢着进屋伺候。
屋里只有大奶奶和贴身伺候的大丫头莺歌。
岳梅仰着头,红唇微张,鬓间的发丝都湿了。
偷瞧见她的身子,我不禁吃惊。
少妇的脸蛋,竟然是老妇的身子。
枯树一样的细腰弓着,树枝上挂着两颗已经风干的桃子。
莺歌埋在她身前,起起伏伏。
她们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会有人闯进来。
大奶奶推开莺歌,连忙掩住湿了一片的胸口。
莺歌怒了,上前给了云樱一耳光。
抬起脚,死命地踹在她脸上。
云樱当即口鼻窜血。
「谁让你进来的?这么没规矩!」
莺歌这气派犹如严家的主子。
她身量粗壮,就连脚都比一般女人大上许多。
许是大奶奶自个身子单薄,便更喜欢这种身量粗壮的婢女。
云樱拍马屁,结结实实拍到了马蹄上。
从那以后大奶奶再没唤云樱伺候过。
反倒是我因为忠心,渐渐得了大奶奶青睐。
三日后,云樱不知犯了什么错,被狠狠赏了一顿鞭子。
打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还被割了舌头。
和那天趾高气扬的样子判若两人。
主院响彻着云樱含糊不清的求饶声,仿佛天塌地陷了。
半死不活的云樱被指给了马夫孙二狗。
他擅长煽马,血光见得多了,脾气暴躁得很。
听说家里的婆娘被他活活打死,懒得下葬,干脆切了碎块喂了野狗。
婚事赐了下来,云樱脸色白成了纸。
还没等主家赏赐嫁妆,人就吊死了。
人抬出去时,只草草裹了一张席子。
席子下露出一条拗断的手臂。
小丫头们吓得面色发白。
我也微微闭眼,感慨她如此不堪一击。
我只在大奶奶面前提起,云樱夜晚说梦话。
说什么年轻的少妇是个怪物。
身子却是八十岁老妇人,嚼过的甘蔗渣一样干瘪。
云樱没了,严府一切如常。
我很快补了她熬药的差事,发现了严术身子垮塌的秘密,也知道了姐姐的去向。
4
那日半夜云樱出恭时,我扯了她的头发,把她扯到无人处。
她见了我如同惊弓之鸟。
只稍稍用了手段她就尿了裤子,问什么答什么。
我的海棠姐姐一手烧瓷的好手艺。
那日送烧制好的茶盏到严府,一去不返。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原来严府偷偷把人扣下,交给了毛管家。
半夜,房里传出海棠姐姐痛苦而又压抑的喊叫声。
蜡烛燃了大半,火光映着红彤彤的锦被。
海棠姐姐手脚被绑在床上,呈了一个「大」字,嘴巴里塞着裹脚布。
她赤裸雪白的肌肤上泛着骇人的青紫色鞭痕,眼角乌黑。
鲜血顺着她的大腿蜿蜒而下,慢慢在身下绽开,晕湿了整床锦被。
毛管家趴俯在她身上,野兽一样,不停地撕扯、啃咬着海棠姐姐的胸口。
很快,满屋子都是蜡油子和皮肉烧焦的味道。
「听说主家想要你姐姐手里的什么东西?其他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我只拿了她的镯子。我离开时,她还活着,你饶了我吧。」
我憋着的一口气,几乎要炸开我的胸口。
云樱也再没有吐出有用的信息。
我把匕首伸进云樱的嘴巴,绞断了她半个舌头。
「这是你贪得无厌的代价。」
即便永坠无尽地狱,我也要让严家鸡犬尽亡!
5
严术瘫了,成了废人。
岳梅倒是没吝惜银子,补药流水一样往里灌。
她就是个毒妇,喂进去的都是让人瘫在床上的毒药。
她掌了严家,逍遥快活,可我偏不能如她的愿。
那天夜里,我潜进严术屋里。
漆黑的夜里,他呜咽着,躺在床榻上,比死人强不了多少。
瞧见我进来,死鱼一样的眼睛翻着,梗着脖子,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来。
「谁?」
我拧起眉头,换了一副哀婉的忠婢模样,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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