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有什么更大的事。
果然他说:“言归正传,现在咱们来谈一下合作。”我笑道:“我不过一个普通人,你一个武林大派的宫主怎么会找我谈合作。”明月道:“你该不会真以为皇宫里有那个假扮成你的人,你就当自己是个普通人吧?”他伸出手来数给我看:“林千重,天下盟首席大弟子;林风吟,武林第一美人;谢任之,江湖第一神鞭;姜景,关中第一刀客……”他把天下盟这几个卧龙凤雏直接挨个点了一遍,然后道:“小公主,你难道就不好奇,这些江湖中的精英为什么都聚集在你的身边呢?”
我问:“为什么?”
明月却笑得很是故弄玄虚:“自然因为你值得。你的身份就值这些人保护你。”
我当然有想过我同风吟她们的相遇是否人为,不过时至今日也并没有发现天下盟想对我做什么,明月讲的有一点我无法反驳,那就是他们都在很认真的照顾我、保护我。于是我说:“我愚钝,宫主有话请明示。”
明月道:“天下盟从上到下,和你的母家有很大关联。”我没反应过来,傻傻问了一句和方太傅家有什么关系,见明月挑了挑眉,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我的生母,故皇后陈氏。然而明月道:“当然,方皇后和他们的关系也不错。不过,你凡事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天下盟能和皇后关系好,自然也能和东宫关系好。”我嗤笑道:“你不必在这挑拨离间,我若不信他们,自然也不会信你。”明月突然正色道:“你应当信我,是我让林千重放走的杜应衡。”
我有些坐不住了,明月淡然补充道:“也是我放的匿名信,让杜应衡前往藏经阁,并且我在信中诱骗他洞里武学乃天下第一邪功,让他成功跳下去。”
我大惊:“竟然是你,你竟然对自己人下手?”明月摊手耸肩:“没有办法,当日我身边急功近利的人唯有杜应衡。”
我道:“那你是否知道谢姓文书写给释道木的书信?”明月道:“知道,并且我留下了原件,释道木收到的书信是我另誊抄的,他也是心态不稳定,压根不分辩是否有印信。”他嘴角挽出一个嘲讽的笑,“所幸他又蠢又听话,所有的计划都按着书信来的。”
我想起那些小和尚,不由怒道:“你既提前知道,为什么不阻拦一下,还让他们杀了那些孩子!”明月道:“如果你知道一个庞大计划中的一个小计划是死几个孩子,你会阻拦吗?”这问题太突兀,我不由怔住,明月冷笑道:“你看,你自己都做不到何来教我?”
他微微叹气,几缕银丝被风吹起,显得他的身影越发孤凉。杜应祺示意我坐好,明月这才娓娓道来。
少林寺这一场大戏的确是精心安排的,《六诛》是谁偷的其实并不要紧,因为对方的一个目的是杀小和尚,另一个目的是拖天下盟下水。明月猜测,这个局最早在五年前少林寺的采购中便已做下,至于为什么没有在三年前杜应祺那一届实施计划,他还没有探查明白。也是为了迷惑对面,所以他出手提前把藏经阁的地板上挖了个洞,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得知所谓《六诛》,所谓当年的武林第一邪功,竟只是那洞里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上书“六诛”二字。正如关景堂说过,围剿钱清波的时候连他都尚且年幼,如今又有多少人能记得那些招式呢?钱清波的武学极端孤僻,全是他一手修成的,这人嗜杀如命,又哪里有那个时间写秘笈,更不用说还刻在石块上,明月认为那不过是围剿钱清波的障眼法和对天下武林的交代而已。
既然《六诛》并不存在,那这场大戏就十分有趣了,杜应衡该怎么处置,杜应衡被劫走天下盟又该如何自处,桩桩件件都在盯着关景堂的反应。看到太子亲信曹洄亲自参与进来,明月便笃定这是要打压天下盟,尤其是江宁平谷死了个陈秀书,还死在所谓邪功的第一重下,明月道,江宁平谷背后的势力是东宫算是明摆着的了。
他踏月而来,同我夜谈,是想让我去西镜国的时候,拿到当年陈氏一族叛国的罪证。
当年陈府抄家灭族,皆因在大将军陈嗣禾的书房内搜出了与西镜国通信的铁证,但在太子大婚之后,太子府部分属官认为当时对陈府的处置太过果决,也许那些书信是刻意伪造栽赃,继而指出现任皇后方氏一族有重大嫌疑。皇帝皇后懒得追究这些没影的事,只是承乾多少也被影响,认为陈氏一族是枉死。
怪不得天元大会会对伊诺迪下手,只怕是要拿到什么东西强行翻案了。
明月说,此番去西镜必定也会有人带着同样的目的,决不能让萧承乾拿到这些东西。
我眉心跳了跳:“陈氏也是我的母家,为什么你挑中我?”明月笑道:“只有你,于东宫你是唯一嫡亲的妹子,于皇后你是备受保护的女儿,无论动手的是谁,他们都不会杀你。”
东宫唯一嫡亲妹子就不下手?我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我的脖子。
杜应祺忧心道:“未必,曹洄对她杀心很重。”明月道:“你也说了是曹洄,有你在,我相信你会把这小姑娘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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