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母亲令人痛恨至极,这种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根本不配引起本宫的关注。琳瑜之女,若让她轻易死去,岂不辜负本宫多年所受的苦难。”临川长公主怨毒地说道:
“密切监视她,再寻机诱其入宫!在她命丧黄泉之前,本宫还需尽情享受一些乐趣。”
宁姝回到惊鸿院,仔细回味今日与长公主的交锋。
她心中隐约感到,长公主可能与自己母亲结下深仇。
然而,她暂时将此事搁置一旁。
优先处理手头能做的事。待自身实力足够强大,再向长公主发起挑战。
……
第二天,三月初十,徐子固的婚假宣告结束。
按照西魏律例,婚礼之后,新郎可享受九日假期,除去往返路程。
徐子固在行人司供职。
行人司,负责传达圣旨、册封等事务。诸如颁布诏书、册封宗室、安抚西方、招聘贤才,以及赏赐、慰问、赈灾、军事、祭祀等事宜,皆由行人出使办理。
这是一个专门负责奔波劳碌的机构,其中一半是贵族子弟混日子,另一半则是进士们积累资历的跳板。
虽是清水衙门,但代表朝廷出使各地,官员本身的身份必须尊贵。
徐子固这种备受皇帝宠溺的纨绔子弟,自然不可能像那些勤勉的官员一样,每日到衙门报到。
今日之所以亲自前往衙门,是因为一项差事恰好落到了他的头上。
皇帝颁布圣旨,命令行人司遣使前往驼峰山举行祭祀,祈愿北方战事顺利。身为北地统帅的亲子,这项任务非他莫属。
宁姝在天色微明之际,便指挥家仆为徐子固整理行囊,将装载好的箱笼一一放置于马车上。
待他从官署归来,他将手中一个略显粗陋的锦囊递给了他:
“相公此行务必小心。这锦囊内是我前日于紫竹观求得的安全符,愿君一路顺风。我在家中静候君归。”
徐子固接过那枚手工略显粗糙的锦囊,藏入怀中,面上却未显露出太多情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听闻山上气温低下,我已在箱笼中备好了两套秋季衣裳。墨翟,切记提醒世子多加衣物。”
墨翟领命。
“担忧相公路上饮食不适,这厨师你也一同带上!自家人,总是更为可靠。”宁姝补充道。
徐子固耐心聆听她的细致叮嘱,直至登车之际,他见到她依旧泪眼朦胧地站在府门前,眼眶泛红,几乎要泣不成声。
“月底之前,定当归来。”徐子固承诺。
第二味奇药,他将在月底之前带回。
宁姝泪眼朦胧地点头。
“君心所好何物?我为你购置回来。”徐子固温柔问道。
宁姝泪眼汪汪地摇头。
“如何才能让君开怀一笑?”徐子固叹息。
宁姝紧紧抓住徐子固的衣摆,满眼期待地看着他,“能为我寄来书信吗?”
“可以。”徐子固沉思片刻,寄出一封报平安的书信并非难事。
“太好了!感谢相公的深情书函!”宁姝紧紧抱住徐子固,笑颜如花绽放。
徐子固在原地愣住片刻。
……
马车驶出京城。
徐子固坐在车厢内,听着展伯昭的报告:
“世子,已经向霹雳堂传达了消息,约定在闽川交易寒泉幽兰。”
第二株九大奇药已经接到了通知!
因此,徐子固找了个借口离京去取药。
这场所谓的驼峰山祭祀,本就是徐子固指使手下向皇帝上书提出的建议。
闽川,恰好位于驼峰山附近。
“嗯。”徐子固点头。
“世子,一切都在您的安排下顺利进行,但您为何仍然眉头紧锁?”展伯昭不解。
徐子固目光转向展伯昭,面色凝重:
“你可曾撰写过……情书?””
展伯昭立刻摇头,“属下尚未成家,这等有关夫妻间的信件,自然无从下笔!”
“那么究竟该如何下笔?你心中可有定数?”徐子固紧迫不舍地追问。
展伯昭与墨翟面面相觑,苦思冥想:“我……是否去寻一位曾经撰写过此类文章的行家来向您请教一番?”
……
账簿的审核终于尘埃落定。
宁姝又一次前往徐老太妃处请安,这次她以讨教为名,与太妃讨论起最近仔细审阅的账簿。
“姝儿,你将这些商铺管理得井井有条,子固真是为徐家迎来了一位无价的瑰宝。”徐老太妃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她未曾料到,宁姝此前未曾涉猎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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