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律法有明确的规定,但官宦子弟素来享有特权。他们想要焚烧,无人敢于举报。
然而,若有人敢于追究,他们确实难以自圆其说。
邹恒源还想辩解,却被薛绍胤一把拉住,他低声在他耳边私语:
“邹公子,捉拿犯人、查封财产,这是光明正大的行为。千万不要采取纵火这种极端手段,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律法只规定了逮捕和查封,却没有授权可以随意焚毁他人家园。
邹恒源恨得咬牙切齿,却只能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恶狠狠地说:“你们书斋窝藏逃犯,必须查封,所有人一个不剩地带走,严加审讯!”
“有谁亲眼目睹我们书斋藏有逃犯?恶意诬告可是要受到反坐的惩罚。”宁姝目光冰冷,如同寒冰刺向邹恒源。
邹恒源本想宣称他亲眼所见,却被“反坐”二字吓得迟疑起来。
薛绍胤心中暗自嘲笑他的无能,向前迈出一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世子妃,这只是疑似,我们并没有断言你们一定窝藏逃犯,所以不算诬告。如果查清了真相,我们必定会让诸位平安归来。”
他说的场面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究竟何时能查清真相,只有天知道。
这种手段,是权贵阶层用来打压不顺从的商户的惯用伎俩。
虽然并不新奇,但它的确屡试不爽。
一个“疑似”,就足以查封你的商铺。而且这种做法看似合法合理,让你投诉无门。
宁姝见到薛绍胤走出人群,毫不犹豫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抄起一根落在地上的水火棍,猛地一棍砸向薛绍胤的面颊。
“妈呀——”薛绍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这一记重击击倒在地。
宁姝挥舞着长棍,动作迅猛有力,不过瞬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抽打了薛绍胤十七八下。
在场众人惊愕无声。
邹恒源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呼喊:“快!拦住她!宁姝,你这是作甚……”
官差们挺身上前,护持着薛绍胤。
宁姝这才弃了手中的水火棍,目光淡然地环视着四周目瞪口呆的围观者们,语气冷淡地开口说道:
“各位观众,今日之事你们都亲眼目睹了,此人蓦然上前对我展露笑容。我与他曾定下婚约,为防有人借此散播谣言,诋毁我的名声,说我与他嬉笑,我遂先下手为强,给他一个教训,以证我的清白。”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薛绍胤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怒指宁姝,大声斥责。
众人心中暗自嘀咕:她所言似乎颇有道理,我们竟然无言以对。
但您真的只是找个借口痛打他一顿吗?
邹恒源也未曾料到,宁姝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施以暴力,她这是完全未将他放在眼中,于是怒声喝道:
“还不快将这些人全部拘捕!带走!”
“你敢动谁?”一道冷冽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冷冷响起。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书斋门前。
一位身着红衣的英俊公子,在一群仆从的追随下,信步走来。
“相公!”宁姝眉梢微扬,眼神中流露出满腔喜悦。然而转瞬之间,她的眼中便满含泪水,委屈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向他诉说着自己的委屈:“相公,他们要抓我……”
“墨翟,处理此事!”徐子固断然下令。
跟随他而来的黑衣暗卫立刻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官差,一番狠揍之后,将邹恒源等人制服,押解过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们是在依法执行公务,有人举报这悦文书斋藏有逃犯……”邹恒源心中一惊,感到新愈不久的双腿又开始隐隐作痛。
徐子固对此置若罔闻,一脚重重踢向邹恒源的腿弯:“在本世子面前,你还敢讲理?”
咔嚓咔嚓——
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啊!”邹恒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的腿……”
徐子固瞥了一眼那位刑部主事,对方立刻畏惧地颤抖起来,“世子,求您开恩。”
“给我听好了,不管你们刑部有何重大案件,是否手握确凿证据,但敢动我的世子妃,那就是绝对不行。”徐子固语气冰冷地说道:
“你们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遵命,遵命……”刑部主事慌忙退下。
周围的围观群众无不为之大惊。
“怒发冲冠为红颜!端王世子果真如同传言中一般,对世子妃情深似海,宠爱有加。”
“我原本还以为流言蜚语不过是夸大其词,岂料事实之惊人,远超耳闻!端王世子对世子妃的庇护,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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