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觉得,眼前这个看似邋遢的糟老头似乎也没那么坏,甚至不知为何,心底竟隐隐生出一丝怜悯之情。
他这一生也够凄苦的,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既无儿无女承欢膝下,又身患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病,更可怜的是,周围还有人对他名下的财产虎视眈眈。
没一会儿,秦淮茹就将碗里的红糖姜水一饮而尽。
她起身走进厨房,看到龚躬正费力地清洗着煎药的砂锅,便主动伸手过去,说道:「龚大爷,这事儿还是我来干吧。」
龚躬见这免费的劳动力主动请缨,二话不说就把砂锅递给了秦淮茹,自己则慢悠悠地走出厨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起枸杞水来。
这秦淮茹不愧是个干活的好手,手脚麻利得很。
只见她利落地洗刷着砂锅和碗,不一会儿,原本满是药渍的砂锅和碗就被她洗得干干净净。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便到了该就寝的时候,这可把秦淮茹给难住了。
龚躬家有一间主厅和两间侧房。
龚躬的居所格局是一间主厅和两间侧房。
只是,龚躬向来独自居住,所以仅有其中一间侧房放置了床铺,而另一间侧房则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显得颇为凌乱。
龚躬抬眼瞧了瞧站在一旁的秦淮茹,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今晚是打算在我这儿过夜?」
秦淮茹面露犹豫之色。说实话,那个所谓的贾家,她是打心底里不想再回去了。
她满心委屈,自己明明是贾家明媒正娶的儿媳,为贾家任劳任怨,可他们却如此狠心地将她往门外撵,这让她心寒不已。
然而,若是要留在此处,和一个大爷共度一晚……虽说龚大爷身患睾丸癌,那种能力已然丧失,但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她秦淮茹往后可怎么有脸活下去?
这悠悠众口,可足以将她彻底淹没。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今晚返回贾家住。
她缓缓将披在身上的龚躬的衣服脱下,轻轻放在一旁,低声说道:「龚大爷,我……我还是回去住吧,等日后有机会我再来给你帮忙。」
「行。」龚躬只是简单应了一声,便转身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秦淮茹推开门走了出去,当她再次来到自家门前时,却惊讶地发现房门已经上了锁。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然而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她加重了敲门的力度,门『吱嘎』一声打开了,贾张氏那张肥硕且满是厌恶神情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婆婆,我回来了。」秦淮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可谁知,贾张氏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回来干什么?现在我儿子和孙子孙女都已经睡着了,你还敲门,是不是想把他们都吵醒啊?」
秦淮茹听婆婆这样说,心里虽有委屈,但也不敢反驳,只是小声地解释:「可是您把门落锁了,我推不开,只能敲门呀。」
「哼!我看你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今天不是让你别回来了吗?还有,别再敲门了,你一天没拿到那个短命鬼的房产,就一天别想回来,咱们这个家可不养废物。」
贾张氏说完,便「砰」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了,丝毫没有给秦淮茹留一点情面。
秦淮茹站在门外,满心的无助,她喃喃自语道:「可是我不回去,我能去哪儿啊?」
她本想再次敲门,但一想到贾张氏刚刚那番绝情的话语,便默默地把已经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她不禁心想,自己这么晚在外面,如果贾家真的有人在乎自己,自己的丈夫怎么还能睡得着呢?
看来,在贾家是真的没有一个人在意自己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的心仿佛被一盆冷水浇透,凉了半截。
她看看自家的门,又回头望了望龚躬家的方向,犹豫再三后,慢慢地朝着龚躬家走去。
而在贾张氏家中,贾东旭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进来的母亲,问道:「我刚刚好像听到淮茹的声音了,她回来了吗?」
贾张氏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你听错了,刚才是我出去上厕所弄出的动静。」
贾东旭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都这么晚了,淮茹怎么还没回来?」
贾张氏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没好气地说:「我早就跟你说过,这秦淮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个狐狸精,估计啊,今天晚上要跟那个短命鬼上床睡觉了。」
贾东旭听了这话,大吃一惊,急忙为秦淮茹辩解道:「娘,淮茹她不是那样的人。再说,那个短命鬼那东西也不好使。」
贾张氏冷哼一声:「先别管那个龚躬那玩意儿还能不能派上用场,就说秦淮茹那个贱货,你还在这儿为她说话?如果她真像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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