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受,我家中仅我独身,吃得好便是一家人饱,物件不多。你现在和婶婶一家同住,加上婆媳孩子的日常需要,如何承受得了我的家具?”
这样说着,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决和关切。
看着满脸热切又略显激动的许大强紧握着他的手,嘴巴上却又说些毫不相关的话语,刘华一时难以弄清他的真实意图,只能愕然地看着他。
旁观的邻居们倒是看出了些门道,身为院子的一把手,易忠海第一个开口打破僵局:
强子,是不是你家丢失了樟木箱子和矮柜啊?是什么时候的事?这样的大案一定要及时报案给警察!
在这个大家庭的荣辱早已绑定一起的环境中,一个大人物的脸上是否有光彩直接影响到整个院子里的稳定。
如果家中不得安逸,作为老大他脸上也不好看。
哎呀,那事是过年时发生的。你知道,我的性格以前挺随便的,觉得丢了也就丢了,不在意这个。
许大强不好意思地笑道,又接着说:但是前几天我哥跟我讲,那个樟木箱子可是我妈陪嫁的宝贝,别的丢了没事,这个却不能丢了。所以我这才想到了要报案。
说到这里,他朝众人抱歉地笑笑,继续坦白:“老实讲,我也没想到能找回来,毕竟已经差不多一年。”
说到这里,他深情凝望着眼前真诚的刘华,语重心长地说:“华子,你这份对兄弟的心意我感激,但樟木箱子和矮柜我真的不能收你的好意。这些东西还是带回去吧,我们家里急用!”
听到这番话,刘华立刻领会过来,这家伙肯定是想让他难堪,内心的焦虑如潮水般涌现,只是此刻他却毫无对策。
周围的看客并非笨蛋,当初刘华扛走那樟木箱与矮柜时,连许大茂都曾激烈反对过,很多人心知肚明这里头一定有热闹瞧。
脸上苦不堪言,他懊悔没能叫一个帮手过来给自己撑腰,现在被人逼到这一步,该如何收场?
原本他认为这只是归还物品的小事,来一趟把东西拿走就行,所以没有叫人,然而此刻,一旦许大强拒绝接受,就意味着他的失物无法找回来,案件就永远悬着,而眼看离过年只有一个多月,若是警局那边追索不开,可能会被抓走丢尽颜面,工作也会受牵连,最糟糕的是说不定还得蹲监禁。
因此,他坚决决定,今天非要让许大强接下那樟木箱和矮柜不可。他望向微笑却又犀利的许大强,狠下了心,毅然道:
强子,我对不起,你视我如兄弟,我却…哎!我竟然向你借了这两件宝物至今未还,我是特意来道歉请罪的,任凭处罚,只要我不皱一下眉头,我就愧为人。
说完,刘华毫无预警地扑通一声,在许大强面前屈膝跪下。
周围的听众听到这话,顿时低声议论,纷纷指着刘华窃窃私语,显然已经明白了情况:刘华显然是不愿归还许大强的箱子和小橱,可能当时并未写下借据,因此许大强不得已报警称物品被盗。
但是令人疑惑的是,许大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派出所出面并让刘华亲自上门送还。看来以后得谨慎与这位“少年”打交道。
大家心里各有思量,而许大强并未花心思猜测他们的想法,刘华同样心事重重,仅是屈膝跪在他面前低着头,等待他的回应。
许大强低下头,冷峻的目光掠过刘华,带着一丝愠怒:一开始你拒绝我的敬酒,这下换成罚酒了,是不是又想讨好我了?你当我还像当年那么天真无邪吗?
他抓起地上的刘华,嘴角挂着笑容道:“哎呀,华子,你这话太客气了。咱们兄弟情深意厚,说借是假的,东西本来就是你拿得起的。不过这樟木箱和小橱,我实不愿接收。”
他继续解释:“你知道,我是独善其身的家伙,家里不富裕。你们一家八口靠你撑持,我还取走东西,这无疑乘人之危啊。”
许大强虽然性格随意,但他不会做亏待朋友的事,“陷害兄弟的事,我是绝不可能做的”。
门口的许大茂目睹兄弟的义正言辞以及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神情,内心不禁有些发懵,心想:“傻强,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这种机敏的头脑策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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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