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那个身高一米八,体形干枯得仿佛竹竿的男子不禁大笑。许大强本打算倒酒的手微微停顿了,目光变得犀利如刀。
正要行动之际,身旁的孔祈贤抬手阻止了他:“许兄,作为四九城的男人外出时,面子很重要,地点是我找的,如果由您来处理这个问题,后无颜面对世人。”
说完他挺起身子,笑容满面走向那桌人,刘婶担心有人闹事,正欲上前调解,却被她的丈夫拉在一旁观其变化。
尽管孔祈贤外表敦实,声称从事教育工作,可他的脾性并非温厚。走到那满脸横肉的人跟前,他二话不说,一记耳光直接挥向对方的面容。
清脆“啪啪”两声响中,男子的脸部横纹飞舞,嘴角的碎牙混着唾液想要洒向地面,却不料孔祈贤适时按住了对方的下巴,所有液体直接送进了嘴里。
妈的,老子带人吃顿饭都被你搞得尽兴了吧?
见到自己兄弟被打,那纤瘦男人立即暴怒起来,冲着孔祈贤咆哮着站了起来,准备一较高下。面对他挑衅的攻势,孔祈贤眉头轻扬,没有闪躲,反而紧握拳击向对方。
“喀嚓”一声,那是骨折的脆响,随即传来了宛如麻竿刺猪般的尖叫。只见他右手无力地垂挂着,仅有一抹血肉相连,一眼就能看出骨头已断。
再看孔祈贤,他的面色一如既往地平静,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傲慢地凝视着两人:“呸,就是你们这样两个软柿子,竟也想在我面前耍威风?快结账滚吧。”这两位顿时如蒙大赦,连忙扔下一枚五元纸币慌乱逃去。刘婶的愁云这才消散,看着桌上的钱,心中不禁涌出几分喜悦。
那两人总共也就勉强吃了几口,至多不过两块五的价值,但他们竟慷慨解囊给足了五元。
打发了两人后,孔祈贤这才坐下来,对许大强和娄晓娥报以微笑,举杯敬酒。许大强喝了一杯,顺便替娄晓娥要了一瓶北极熊汽水,他们碰杯对饮,两个男子汉一口气将酒干掉,相视一笑,颇为畅快。
娄晓娥对此有些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刚刚认识的人能如此愉悦。而孔祈贤虽表面温文尔雅,但在动手时却又展现了惊人的力量,让人咋舌。
孔祈贤夹了一口菜尝过,随后压制住微醺,随口询问起许大强:“大强,你说人读书是为何?”
许大强接过酒壶,替两人酒杯斟满,然后狡黠地反问道:“你想要正经的理由,还是无厘头的说法?”
孔祈贤眼睛一亮,催促道:“你先给我一个正经的。”
许大强举杯回碰,一口饮尽,而后缓缓道:“若将人生比作河流,读书就好比拓宽河床。我们所读的书中有些内容对现实生活并无直接用处,但它们如同养料滋润心灵,让我们更为强大。不论遭遇何种困境——高山或是低谷,都能保持心平气和、从容面对。终有一天抵达终点,人生的这张纸上,除了一般人追求的功名利禄外,若能留下些许其他价值,那就更胜一筹了。”
“说得好!”孔祈贤听闻此番话语,双眸炯炯生辉,举杯重击许大强道:“这话说得实在,为这话我干杯!这张生命的纸上,除了物质享受与追求之外,还能有别样内容,真值得称赞。”
虽从未接受系统教育的娄晓娥,从小在家中受到过私塾熏陶,见过不少书卷,但对于像许大强这番论调却是初次闻之,她一时之间也不由眼前一亮。
餐毕,二人尽兴之余,孔祈贤目光犀利望向许大强:“那所谓不正经的答案又是怎样?”
许大强微微偏头思考,认真回答:“读书是为了能够和愚蠢之人从容交流。”
孔祈贤点头,显然对这个答案略感不满,眼睛闪烁再问:“那练武是为了什么?”
许大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为了使无知之人在谈话中不至于令我心烦。”
孔祈贤闻言哈哈大笑,连声赞道:“妙哉!的确有理!”
孔祈贤闻言大笑道,逐渐觉得许大强是个趣味之人,他年青时捍卫家园,后来放下刀枪从文,曾与众多学术界人物打交道,然而总是感觉他们对学问的钻研过于繁琐,让人感到无趣。
许大强暗自心想:当然有趣极了,这是后来者对他的深刻评语,随便一句就能压服你在学问圈子这种街头巷尾的小角色。
的确,羊肚很好吃,但这只是许大强个人的感受,娄晓娥与孔祈贤皆被他的新颖观点吸引,丝毫没将注意力集中在美食上。
用餐过后,孔祈贤向他们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和工作场所,以便让许大强有空找他玩耍。而许大强同样回报了他的家庭住址和工作信息,期待未来有更多的交流机会。
告别孔祈贤后,许大强陪着他未过门的妻子散了一会儿步,风拂过,酒精味稍稍散去,他精神了些,于是骑行自行车将娄晓娥安全送回家。
回到四合院已近凌晨两点。途经后院院落时,正好遇上正在日头底下搓麻线补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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