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虽然拉着黎洪,但她眼神中透出一样的忧虑。对程飞扬,程飞扬不惧黎洪这个窝囊丈夫,从容笑道:“黎洪,问问周围,现今罪后果何等严酷?小贵这事都被一把手插手,你还想让他从警方那里全身而退?”
听到程飞扬不愠不火的语气,黎洪愤怒至极,却一时语塞。沈月一看情况不对,牢牢牵住自己男人,赔笑转向程飞扬安抚:“别生气啊,飞扬,你是领导,他只是工友,见闻自然不足。别生他的气。”
说着,急忙为程飞扬泡了杯茶,他轻啜后神情平复,沈月小心翼翼地询问:“飞翔,我和黎洪就这么一个宝贝小贵。我们无法袖手不管他的事。你说得深入点,究竟情况有多严重,也好让我们心里有数。”
程飞翔望向一脸韵味的沈月,回想她的日常生活,心中的怒火稍有平息,才缓缓抿了一口茶说道:
现在的法律一旦查实是强X案,必判死刑,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一对夫妻听见后顿时惊恐失色,身体都忍不住变得无力,沈月甚至整个人靠在黎鸿怀中,虚弱得就像没了骨头一般。
程飞扬对自己的影响力颇为得意。等到夫妻俩情绪稳定些,他接着道:“我刚才的意思是要你们尽快找到黄家,进行和解。
这是为了保住小贵的命,黄家如果愿意宽恕,出具谅解书,警方也许会网开一面不枪毙,但难免会被囚禁。
不过这段时间内,你们夫妇暗中运作,加上小贵表现良好,或许还能有机会减刑早日出狱,这些后继步骤我们都可以慢慢进行。”
午餐时间,食堂里的人们都围绕黎贵的话题热议不断,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罕见地站到了同一阵线,不仅咒骂黎贵本人,连他的父母也受到了牵连,连根拔起地将恶语扩散到十八代祖先,讨论之广博无边。
老大爷静静地享用午餐,脸上无喜无忧,秦淮如心中暗自吃惊,却也脸颊泛红:原来对于棒梗偷他钱的事,对方如此轻易就一笔勾销,难道是出于……自己?
看完热闹后,许大强也没有心思留在轧钢厂,跟孙科长闲聊几句便骑自行车回家,刚抵达胡同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小影子正在车铺前和店主对话。
故意慢下了步伐,许大强发现棒梗背负书包拿出什么东西给那人,那人看过后从口袋掏出两毛钱递给棒梗。
得到钱后,棒梗一脸欢悦地背着书包消失在人群中,许大强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蹬车返回了家。
院里的人大多已上班去,几位妇女忙活着家务。眼看年关将近,家中琐事也增多许多。
大婶见到许大强笑容满面,隔着院子对洗衣的李婶笑道:“哎呀,是强子呀,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许大强回以微笑:“李婶,你在洗衣服呢!”
李婶深知她在家里的霸道性格,虽排名第二,与贾张氏不分轩轾,闻言说道:“嘿,正好我要和你讲个事情,不若上去细谈?”她眼神转动,顺便炫耀般瞥了一眼大婶,仿佛占了优势。
面对对门这样的态度,大婶不满轻哼一声,径自走进屋中。
许大强大惑不解,古人常说远亲不如近邻,但对面两家如此疏离,是怎么回事呢?
然而这些跟许大强无关,他随着李婶进入屋内,后者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邀请他在土炕上坐下,又忙不迭倒了杯茶。要是不认识的人,恐怕都会误以为他是他们家的儿子回来看望亲人。
许大强笑着坐下,喝口茶尝了尝,觉得味道发霉且苦涩,不确定是否会让他肚子不适。
“李婶儿,不用客气,我们是院里的老街坊。如果需要我帮忙,只管说一声,能做到的事情绝无推辞。”
他心里很清楚,李婶找他肯定有所求,大概是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但如今系统囊空如洗,连明日的杏儿收购都没指望了。
李婶呵呵地笑了,亲昵地拉住许大强的手,热忱地道起:“强子呀,当年你和咱们家老二年龄相近,读书时又总腻在一起,你小时候还常去李婶家嬉戏。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人样了。”
许大强被这样的热情有些不适,主要还是因为李婶的手犹如树皮粗糙,抓在他手上有些痛。
“哈哈,李婶儿,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告辞了。”许大强不愿敷衍,友善地把自己的手从中抽离,并暗示准备起身离开。
“志刚,”李婶提起的那个“老二”,许大强大学毕业后就很少往来,因为志刚通过姐夫进入了纺织厂工作后,对他似乎不屑一顾了。
李婶脸色微沉了一下,但仍旧堆起笑容:“哎,孩子你怎么急匆匆的,不是快过年了吗?志刚说要感谢他姐夫,非要给姐夫送些礼物。”
许大强立刻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询问:“那你想买些什么,我去探探情况看是否还有存货?”
听到这话,李婶的自豪神情流露出来,开始列出她的购物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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