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
叶天涯被医务科科长刘青山带到了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面积不大,约有二十个平方。
除了有张一桌子和几张椅子外,还有一张供病人做检查用的病床。
“小叶,这是你妈以前用过的办公室,以后你就这里给同志们看病,好好为人民服务吧!”刘青山说道。
“刘科长,怎么就我一个人,没有人带带我吗?”叶天涯皱眉道。
他还是一个纯新人学徒,对医务室的情况又不熟悉。
按理说厂里应该安排一位老医生来带带他,或者让他认一个师父。
可刘青山倒好,直接就赶鸭子上架了。
“小叶,杨厂长说你自幼跟你妈学习中医,早就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让我给你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你就放心大胆的试吧!”刘青山笑吟吟道。
“既然杨厂长这么看重我,那我就试试吧,真要出了问题,老刘,你替我担着责任啊!”叶天涯直截了当道。
杨厂长明白着是想坑他,刘青山又甘愿当其爪牙,他就没什么好客气的。
“叶天涯,救死扶伤是你这个卫生技术员的职责,怎么要我替你担责?”刘青山黑着脸道。
他可以奉令行事,却不愿意背锅。
万一叶天涯要是不小心治死了工人,他绝对担不起这个责任。
“老刘,我还只是个学徒,能担得了多少责任,不由你这个医务科长来担责,谁来担责!”叶天涯理直气壮道。
“叶天涯,杨厂长的安排,我改不了,最多就是以后有重急症病人,我让其他医生来看,你有碰到治疗不了的病人,也推到其他医生那里,自己别开乱开药、乱打针,你看行吗?”
刘青山被怼的无话可说,沉默了好半天才小声开了口。
经过怒揍杨厂长和牛大力的两件事。
叶天涯在轧钢厂是可谓是臭名远扬。
搞得他也有些担心他会破罐子破摔,只能选择妥协。
“行,最好别往我这边安排病人,我看病开药可不知轻重的。”叶天涯回道。
光拿工资不干活,没事还能锻炼身体完成日常任务,他觉得挺好的。
刘青山无奈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把医务室的规章制度讲了一遍、将医务室的用品做了交接。
叶天涯懵懵懂懂的听了个大概,简单做完交接就把刘青山打发走了。
躺到病床上做了几百个俯卧撑后睡起了午觉。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惊醒睡梦中的叶天涯。
他赶忙穿上早前从后勤处领来的白大褂走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位穿蓝色衬衫的瘦弱女工人。
“同志,我还是新手,您要是不舒服的话去隔壁吧!”叶天涯开门见山道。
虽然原身以前确实跟着他老妈田桂芬学过一点中医。
但也仅限于背背《汤头歌》,看看《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之类的书籍。
现在突然有人要找他看病,他是真没有勇气给人诊断。
“大夫,隔壁温大夫和陈大夫都有好几个人等着呢,您就给我看看吧!”
女工人不容分说,直接走进了医务室。
叶天涯也只得回到了办公桌后面坐下,装模作样的挂上了听诊器。
“同志,您哪里不舒服啊?”
“大夫,我自己其实没什么不舒服,就是家里几个孩子饿得只剩皮包骨了,想请您行行好帮个忙!”
女工人边说边鞠躬。
叶天涯听懵逼了。
到医务室来不看病,反倒让他帮忙。
难不成还要他送点粮食救济她?
“同志,借粮食是不可能的,我自己还不够吃呢!”
叶天涯直言不讳。
“大夫,您误会了,我不是来借粮的,而是想麻烦您帮我开张买猪肝的药方,让我买点猪肝回去给孩子们补补身子。”女工人急忙解释道。
叶天涯恍然大悟。
如今肉食短缺,老百姓很难吃到肉。
而猪肝是治疗贫血的辅助药品,只要有医生出具的药方就可以去肉店购买。
因此不少人就打起了猪肝的主意,眼前的女工人就是其中之一。
“大姐,你是因为温大夫他们不给你开,所以才来找我的吧?”叶天涯笑道。
“他们...他们说我没有贫血的症状不愿意给我开,求您帮帮我吧!”
女工人紅着脸,支支吾吾道。
厂里其他的医生比较有原则,而且这样的药方开多了影响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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