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想好了再说，少说话，攒力气。”
何雨柱宽慰着聋老太太，然后附耳过去。
聋老太太深吸两口气，颤抖着问：“这.....气儿，贵......贵吗？”
“啊？气儿？”
何雨柱一愣，马上意识到聋老太太问的是氧气的事。
还真贵！
国家九十年代才改的集中供氧，成本才下来。
如今七十年代后期，医院采用的还是分散供氧。
也就是一个个大氧气瓶，成本很高，一天得三块钱！
“不贵，一天......五毛钱！”
何雨柱怕说多了，聋老太太自己拔管子。
怕说少了她不信。
这老太太精着呢。
沾上毛儿就是老猴王级别！
果然，聋老太太眯眯眼睛，舒了口气，还行。
“奶奶，睡会儿......要不别睡了，跟我说说话。”
何雨柱脑子乱哄哄的，有点语无伦次。
这一夜，何雨柱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倾听聋老太太的呼吸。
等到早上秦淮茹送钱来时，他已经满眼血丝。
“傻柱，这十来年，我领了你六千块钱，花了五千七，还剩三百，都在这了。”
“什，什么？”
何雨柱气急而笑，呼啦一下站起来，伸出手指开始掰扯。
十年前他是八级炊事员，每月工资35.5元，加2元代班长补贴，共37.5元。
两年也就是900元。
八年前开始他是七级炊事员，并升为正班长，每月工资41.5元，加5元班长补贴，共46.5元。
两年是1116元。
六年前开始他升到六级炊事员，每月工资48.5元，加5元班长补贴，共53.5元。
两年是1284元。
四年前开始他升到五级炊事员，每月工资55元，班长补贴涨到8元，共63元。
两年是1512元。
两年前开始他升到四级炊事员，每月工资63.5元，班长补贴涨到10元，共73.5元。
两年是1764元。
全部加起来，一共是6476元！
这仅仅是工资！
这些年，他每个月都会出去干几次婚丧嫁娶的外活儿。
七零年以前，基本上一次两三元钱。
七三年以后一年一个价，一次八九块，十来块很正常！
而他每周都最少出去做一次席面！
他粗略算算，起码还有3000多收入！
十年来，他一共赚了接近一万块！
而这些，他全都一毛不少地交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红口白牙，这就敢直接砍下去三分之一！
“秦淮茹！我算的对不对？”
何雨柱扔掉纸笔，据理力争，怼得秦淮茹哑口无言。
“秦淮茹，现在我要给老太太治病！你还敢藏钱？你信不信我整死你？”
何雨柱怒火攒到爆发边缘，双眸血丝爆裂，像头杀人的狼，死死盯着秦淮茹。
“你男人多孝顺，这事你可得听他的。”
“你以为人家心里没有账啊。”
“少说一半，真有你的。”
“人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可真不像一家的。”
“......”
医院里其他病人和家属看不过去，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一旁，六十来岁的主治大夫，满眼欣赏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的举动，才是男儿之举，孝义当先！
想起自己那不孝顺的儿子。
主治大夫对何雨柱愈加欣赏。
秦淮茹身后，易中海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两眼都没光了。
就这，还指望秦淮茹给他养老？
可得了吧。
搞不好将来不能动弹了。
直接扔大街上。
“柱子，钱的事你别操心了，我有。”
易中海深深叹口气，此时此刻才明白，何雨柱远比他想的更靠谱。
也明白了秦淮茹多不靠谱。
想到这些年撮合他俩的骚操作。
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何雨柱却摇摇头，认真道：“一大爷，我山穷水尽那天你再上，现在我就要用我的钱救老太太！”
他昨天刚看见老太太的时候，就想开了。
在秦淮茹那里的钱，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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