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三大妈系着围裙也从屋里走出来。
有些好奇三大爷的态度,问道:“老头子,这还有啥讲究?”
三大爷贼兮兮看了一眼连着中院的垂花门。
叫上老婆和大儿子,一边往家走,一边低声道:
“这当然有讲究!如果只是上班第一天,就买一辆自行车,倒也没什么。
可是人家,瞧见没有,直接把公家的车骑回来。
这说明啥?说明人家跟领导关系不一般。
咱们不说旁人,就后院许大茂。
平时喳喳呼呼的,跟领导如何如何。
你看他啥时候把下乡放电影的自行车骑回来了。”
与此同时,高明推着自行车来到中院,再次引来不少人侧目。
水池子旁边,小棉袄,麻花辫,俏寡妇一如既往在洗衣服。
眼睛时不时瞄着垂花门,就等傻柱回来,要他盒饭。
傻柱在轧钢厂食堂上班,见天带些个剩饭剩菜回来。
基本都进了秦寡妇一家的肚子。
可别小瞧这些剩菜剩饭,都是厂里领导的招待餐。
不仅汤里头有油腥,偶尔还有肉片油渣,比一般家的伙食可强多了。
此时,秦淮茹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洗衣服的热水也凉了,冻得两手通红。
看见高明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不由得令她一愣,心里又惊又恼。
她惊的是,高明头天上班就搞回来一辆自行车,心中着恼。
却是因为,刚才棒梗回来。
一身灰头土脸,一口咬定高明把他打了。
秦淮茹虽然奇怪,高明吃饱了撑的,没事打棒梗干嘛?
但瞧见儿子一身是土,额头还磕个大包,便不由得不信。
更要问问高明,为啥欺负小孩。
秦淮茹虽然心疼儿子,但毕竟不是楞头青。
并没一上来就劈头盖脸问棒梗的事儿,
而是先问了高明的工作情况。
十分痛心疾首,埋怨高明乱来。
为啥要放弃轧钢厂正式工的名额,
反而去街道办当了一个临时工。
高明笑呵呵听着,心里暗想:“这俏寡妇甭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这话说出来的确中听,一字一句都透着关心,让人如沐春风。”
“秦姐,谢您关心。”
高明回答道:“不过工作上的事,可不是我自个乱来,这都是家里边长辈安排的。”
秦淮茹愣了一下,心想高明的父母都已经去世,哪里又来的一个长辈?
不过这个问题她也不好深究。
于是她轻咳了一声,转而问起了棒梗的事情。
“小高啊,姐姐还有件事,刚才棒梗回来的时候浑身是土,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肯说,最后逼急了就说是你打的他。”
高明稍微一怔,没想到棒槌这小子不讲武德,竟然回家向他母亲告状。
但他并没有急着辩解,而是继续听秦淮茹接下来的话。
秦淮茹在说话的同时,也在暗中观察高明的反应。
却发现他既没有表现出心虚。
也没有打了孩子的羞愧,
这让她对棒梗的话产生了怀疑。
老话说,知子莫若母。
自己儿子是啥货色,当妈的心里最清楚不过。
秦淮茹暗暗皱眉,继续道:“你也知道,棒耿这孩子脾气倔,有啥事回家也不说,再加上他奶奶惯着,我更不好管教,你就跟姐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秦怀茹一脸恳切,一点儿也无抱怨诘难的意思。
如果真是高明理亏打了棒梗,此时心里怕是要无地自容了。
可惜俏寡妇根本不知道高明的脸皮有多厚。
换成是傻柱,早就破防了,高明却不吃这一套。
反而一脸严肃,往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
“秦姐,这事你不找我,我也得找机会跟你说说。”
秦淮茹见高明的举动像是特务在接头,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谁知高明又故意卖关子:“这儿人多眼杂,上我家去。”
接着故意提高音调说:“那个秦姐,做帘子的布我准备好了,您跟我去拿一下。”
当时正是下班高峰,中院住户又多,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
大家都知道高明这败家子买了一套新的铺盖。
原先的被褥都拆了,让秦淮茹帮忙改几条棉窗帘。
高明说完,直接推着自行车回了后院。
秦淮茹更是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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