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坐在客厅闲聊,直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小永梅跑出去开门。
“呀,水生叔!”
“是梅丫头啊,你爹他们呢?”
“在里面。”
三两句对话结束,秦水生就带着一瘸一拐的根子走进来,看见秦铁山两兄弟也在,连忙开口打招呼。
“山子,拴子,你们也在啊。”
说完,他又回头瞪自家小子一眼,苦笑道,“你们说说,这都什么事啊,今天我这张老脸算是丢了个干净,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孽障。”
“嗐,二哥你也别生气。”
秦铁栓笑着安慰道,“刚才我还在这说呢,冤家宜解不宜结,乡里乡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把事情说开就好。”
秦水生叹了口气,连忙带着根子走到老太太面前,弯腰鞠了一躬,“婶子,今个实在对不住,我在这诚信给您赔个不是,请您原谅。”
“哎呀,水生你赶紧起来。”
老太太连忙伸手把他扶起来,“拴子说的对,都是乡里乡亲的,亲兄弟都有红脸的时候,把事情说开就好。”
“您不怪就好,不过错就是错。”
秦水生歉意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对着儿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狗日的,嘴又被屎糊上了?还不赶紧给你三伙叔他们道歉,是不是要老子在抽你一顿?”
根子吓的打了个哆嗦,哪敢有半点犹豫,连忙表情诚恳朝众人鞠了一躬。
“三伙叔,四财叔,五福叔,还有祥子,小富和小贵,今天都是我的错,是我财迷心窍,不是东西,我在这给你们赔个不是,对不起。”
道过歉,他又赶紧掏出一包烟,分别给在坐的长辈递过去一根。
秦水生亲自带儿子上门道歉,季家三兄弟虽然还有气,但也没有拒绝,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要不是给秦水生面子,他根子算哪根葱啊。
“祥子,这是还你的东西。”
秦水生把一团鱼线递过去,其中还夹着十块钱,“另外还有十块钱,这兔崽子弄丢一个鱼钩和一截鱼线,这钱是给你的赔偿。”
季永祥接过鱼线,但没收钱。
“水生叔,东西是我战友送的,价值确实不便宜,不过东西在值钱,也大不过咱们乡亲之间的情义,东西我收了,钱就算了,之前我借出去说丢了要根子赔偿,是怕他不珍惜,不是真要他赔。”
季永祥这番话一出,立刻让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
秦水生更是对他刮目相看,如此老辣的处事方式,他还真没在年轻人身上见过,从这一刻开始,他在也不把季永祥当做小孩看待。
事实上,季永祥不收钱也有深意。
一方面不收这个钱,秦水生就必须记着这份人情。
在一个,10块钱在这时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这钱不能收,否则两家很容易结成死仇,实在没必要。
倒不是说他有多怕秦水生。
主要这老东西在村里威望太高,这次两家发生冲突,本来就留下疙瘩,要是关系继续恶化,以后季家做什么都要防着他使坏,得不偿失。
“大哥,我就说这小子不简单吧。”
秦铁栓凑到自家大哥身边,笑意盎然地指了指季永祥。
“确实,看来是我多心了。”秦铁山赞同地点点头,之前虽然弟弟一在说这小子变了,但他却一直半信半疑,存有不少疑虑。
直到现在亲眼所见,看到这小子确实不一样了,他才真正放心下来。
“水生哥,这事就这样吧。”
季三伙走过去,先是满意地看了儿子一眼,然后一把将秦水生拿钱的手推回去,“就像祥子说的,都是乡里乡亲,钱就算了。”
秦水生也是老江湖,只能作罢。
看着身边不成器的儿子,想到季家小子刚才那种做派,他就忍不住心生感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又在季家坐了一会,秦水生便带着儿子起身告辞离开。
又过了不久,秦铁栓他们也走了。
原本热闹的客厅里,此时只剩下季家几个大人和季永祥。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总结道。
“在村里生活不能窝囊,不然别人就会欺负上门,今个这一架虽然咱家看上去吃亏,其实结果是咱们赢了,打出咱老季家的脸面。”
说着老太太就再次说起以前的事。
“要说咱老季家也好多年没在村里动手了,记得上一次,还是老头子活着的时候,当年啊……”
这个年代的人们没什么文化。
特别在农村,一有纠纷就抄家伙,要是村子内部的纷争还好,如果是外部纠纷,那场面才叫一个吓人。
特别是新国建立前,附近有几次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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