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茂密,鸟鸣声声。
地上的残枝落叶铺了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就像踩在海绵上一样。
边缘地带肯定是不能砍的。
它们起着稳固水土,阻挡落石的作用。
泥石流可是非同小可,呼拉从山上淌下来,封几个地窝子还不跟玩儿一样!
他身手再好,难道还能像穿山甲一样,从底下掏个洞出来?
长歪了的不要。
出不了材,辛辛苦苦搞下去只能当劈柴。
正上方的也不能砍。
因为树放倒了之后要修掉枝条,只留一截光溜溜的树干,然后再让这树干借助惯性出溜到坡下去。
地窝子如果在正下方,树干冲下去可是危险。
听老马说,前面有个知青就是疏忽了,结果放树的时候砸断了同伴的腿。
二十多岁,终身残疾!
老马联系了畜牧局,派人把他送回了老家。
那个放树的知青悔恨交加、整天自责,最后走不出来,前几个月跳河了!
这是活生生的教训。
陈正义确定好方向,从空间里拿出了斧头,选中一棵,砍两斧子做个记号。
树看着挺多,合他心意的太少。
就这么找来找去,他在林子里是越走越深。
牧场的人基本不上山,所以这地方的鸟雀是一点都不怕人,照样在枝头跳着叫着。
跳也就算了,
它们还拉屎!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你们是没挨过人类的毒打!”
陈正义斧头一收,弯弓搭箭,瞄准了跳得最欢畅的那一只。
“嗖!”
箭矢去如闪电!
“嘎!”
一只白尾巴大鸟屁股中箭栽了下来。
陈正义笑呵呵地捡了起来:
叫你狂!
爆鞠了吧?
一手握着鸟,一手握着箭,双手一分,一个串串撸了下来。
这鸟不知道叫什么,长得还挺大,跟走地鸡似的。
可这一下捅了马蜂窝!
同伴受此大辱,鸟群不干了。
陈正义刚把走地鸡收进空间,就听到上方呱噪了起来。
紧接着,屎如雨下!
卧尼玛!
他手抖,从空间里弄出把雨伞撑在了头顶,撒开两腿夺路狂奔。
好一阵喧嚣!
...
树林里有块空地。
一条毯子铺在地上,上面放着一块血淋淋的马肉。
红胡子刀尖一划,切下一条,就这么直接塞进了嘴里。
很腥!很酸!也很硬!
他胡乱嚼了两下,一仰头咽了下去。那模样,就像草原上食尸的秃鹫!
“吃啊!”
“你们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两个手下喉咙动了动,他们感觉有种呕吐的冲动。
“皮特老大,牧场里肯定有粮食,为什么要吃这个啊?”
红胡子眼睛一瞪:
“那里是有粮食,可那是给活人吃的!”
“刚才上山的时候,你们俩个腿都在发抖,现在下去能干什么,是去送死吗?”
“快点!吃完了我们休息一下,然后动手!”
狼一样的眼睛,盯得两人心里发寒。
这一趟真是倒霉,我们怎么就跟了皮特这家伙出来?
吃没吃的喝没喝的,还被人撵得到处跑!
两个手下没办法了,只能抽出刀子切了起来。
“呕!”
真是难闻!
他们抓着马肉正要往嘴里放,脚步声响起,一个人影冲了过来!
是个年轻人!
撑着一把伞,粉色的!
伞面上印着金鸡一啼旭日红!
下面还有一行大字:为人民服务!
在这个幽暗的森林里,他手里拿的东西真的好怪异!
这里还有人?
三个马匪愣在了当场。
陈正义脚下一停,也刹住了。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天上没有下雨,前面也没有蛇妖。
只有三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家伙,围着一块血刺忽拉的生肉,正拿刀子切了往嘴里送!
都什么年代了,还吃刺身?
陈正义有种穿越蛮荒的即视感!
红胡子看了两个手下一眼,把带血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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