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铁。”李婶也急忙凑上来，满脸焦急地把何雨铁拉到一边：“雨柱怎么这样？钢铁厂掌厨的工作可不能丢啊。”
“这工作一个月有三十多块钱的收入，到哪里再去找这样的好事？”
“你得好好劝劝他，千万不要一时冲动犯傻，根本不值当啊。”
在一旁，钢铁厂仓库管理员王建民走过来冷笑道：“太迟了，现在即使傻柱想回去也没有用了。”
“胡说八道！怎么会没用？”李婶焦急地说道。
王建民一脸得意：“昨天他旷工一整天，连个人影都没有出现，已经让领导开除了，回去有什么用？”
“什么？”李婶的表情僵住了。
何雨铁却显得镇定：“我哥哥离开了钢厂，你好像挺开心？”
王建民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当然高兴，怎么样？”
“你们家不是天天吃肉吗？现在还能吃到吗？”
“接下来一阵子恐怕连汤都没得喝了。”
“王建民你够了！”李婶突然大声叫道，“昨天领导根本没去钢厂，是不是你通风报信的？”
“什么叫通风报信？傻柱旷工难道还有道理？”
王建民直接对李婶吼了起来：“要是大家都像他那样，钢厂怎么办？”
“敢旷工就要开除，这是为了钢厂的利益着想。”
李婶气得说不出话来。
为钢厂的利益着想，这不过是想把傻柱挤走，好让你亲戚顶替那个位置罢了。
这个傻柱也真是的，明知道有人盯上了主厨的位置，居然在这个时候犯事。
唉。
李婶是真的急了。
旁边的秦淮茹却有点好奇：难道傻柱不在钢厂做饭了？
可他只是一个厨子，不在钢厂还能做什么呢？
“雨铁。”这时，一大爷凑过来，眼神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慢，“你也是来这儿找那个傻子换废票的东西吧？”
还没等何雨铁回应，一大爷接着说：“你要知道，凡事要有先后顺序，得排队，明白吗？”
“就是。”王建民附和道，“你和秦寡妇都是最后一个来的，得等我们都换完了，你们才能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都说何雨铁应该排到最后。
哼，何雨铁根本不理这些人，直接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有人喊道：“用大肥鸡换废票的来了，大家都快来啊。”
一听到这话，众人立即朝声音的方向跑去，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现场只留下了何雨铁、秦淮茹以及两个小女孩。
秦淮茹轻声问了一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何雨铁摇了摇头，他知道刚才那个喊话的声音是之前常来拿废票和他交换大肥鸡的常客。
常山，一个混迹于黑市，专门倒卖各种票据的人物。
他常常拿着香皂票从何雨铁这里换取一只大肥鸡，然后再用大肥鸡换取四五张香皂票，再回来找何雨铁。
果不其然，众人都跑了以后不久，常山果然出现了。
“兄弟，走。”常山怕被人抢了生意，迅速拉着何雨铁来到旁边的一个角落。
随即，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大量的烟票、酒票、油票以及火柴票等各种票证。
“你看这些够多了吧，能换多少大肥鸡？”
何雨铁摇了摇头：“我不再做那个了。”
常山顿时愣住了：“什么？”
旁边的秦淮茹也愣住了。
她知道常山这个人，也知道常山做的那些勾当。
可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山来找何雨铁说了些什么？
秦淮茹并不笨，否则早就已经饿死了自己和几个孩子。
所以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感到无比震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难道何雨铁就是用一只大肥鸡换来废票的那个傻子？
这怎么可能？
秦淮茹吃惊地难以置信，而何雨铁对着常山点了点头：“确实不再做了，但我现在急需一些帮手搞货运，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人，每找到一个人，我就给你两块钱。”
常山和秦淮茹同时愣住了。
几秒钟后，秦淮茹抢先说道：“我来，这件事我可以做。”
常山心头一紧，急忙说：“不不不，让我来做就好了，老哥你知道我的路子很广，找人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太简单了，请您放心。”
秦淮茹着急了，但常山说完话后立刻跑开去找人了。
不远处，那些刚才散开的人纷纷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很明显，并没有找到那个拿大肥鸡换来废票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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