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检修工们常年不洗澡,浑身散发着臭熏熏的味道。
另外。
戈壁滩上有很多野狼。
即使检修工们都携带枪支,也经常受到饿红了眼的野狼袭击,伤亡事件时有发生。
还有。
检修工区里都是男检修员,让她一个女人去负责思想教育工作,是几个意思?
段里如此安排,摆明了是要她主动辞职。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张飞!
看着张飞站在阳光下笑得那么灿烂,刘春花气得差点咬碎了牙齿。
她顾不得再跟通讯员纠缠,大踏步的跑下楼,奔到张飞的跟前。
“张飞,你好歹毒的心肠!”
刘春花怒不可遏地吼叫着。
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引来大院里众人的注意。
大家伙纷纷停下脚步,围了过来。
周铁虎见刘春花像一头愤怒的母狮子似的,怕张飞吃亏,想要挡在张飞跟前。
张飞轻轻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走上前双眼直盯刘春花。
“刘主任,别胡闹,你调任韩沟检修工区,是段委会的决定。
“韩沟检修工区虽地处偏僻,也是咱们机务段的重要组成部分,思想教育工作不能松懈。
“正因为条件艰苦,才能体现段里对你的信任。
“你应该感到光荣才对,怎么能在这里大吵大闹?
“是不是对段里面的决定不满意?
“是不是嫌弃韩沟检修工区条件艰苦,想当逃兵?
“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能说明你的思想有问题!”
轰轰轰!
张飞连续发射的迫击炮,轰得刘春花哑口无言。
她就算是再不满,也不能承认害怕受苦,想当逃兵。
刘春花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呼.
呼.
她大口喘了几口气,总算是缓了过来。
冷笑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别以为得到了段领导的赏识,就能为所欲为。
“咱们走着瞧!”
意识到占不到便宜,刘春花踉踉跄跄的跑了。
她得赶紧找到刘副段长。
要不然真只有辞职一条路可以走了。
刘春花离开后,大家伙大声笑了起来,冲着张飞竖起了大拇指。
刘春花最擅长的就是胡搅蛮缠,平日里没少仗着自己的伶牙利嘴欺负人。
现在被张飞怼得无言以对,实在是太解气了。
“张飞,刘春花肯定会辞职,倒是不用担心。
“她那个弟弟刘二峰,只考了第五名,铁定是要留在机务段的。
“你得注意着点。”
周铁虎看着刘春花的背影,叮嘱张飞道。
考试的结果已经公布。
张飞以双百分的成绩获得了第一名。
第二名被哈市机务段的韩东方同志获得。
第三名是张大花。
按照规定,前三名可以直接上车,担任副司机的职务。
剩下那些人,要想成为火车司机,只能从司炉工干起。
不愿意上车的,或者是没有通过司机考试的,也可以在机务段担任其他职务。
这年代的中专学历的含金量,远超后世的本科。
只要拿到毕业证,国家就给分配正式的工作。
“后天你记得到街道办办理手续,然后准时到机务段报到。
“曹文直要是收你当徒弟的话,你千万别推辞。
“他技术好,威望高,跟刘段长的关系很铁。
“跟着他,对你以后的发展很有帮助。“
“周伯伯,我都记下了,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你小子倒是比周克那小子省心多了。”
张飞跟周铁虎闲聊几句,记挂着攒自行车的事情,约好晚上到周家做客,然后便离开了。
这年代,没有随处可见的塑料袋,没有专用的编织袋。
要想找到可以容纳富强粉的袋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为了不让面粉漏掉,后勤处的同志特意把面袋子送给了张飞。
面袋子用紧密编织的棉花制成,正面印刷有‘出机1956年’的字样,张飞觉得这应该是生产日期。
后面有粗体红字印刷的‘WX市粮食公司监制’和‘私营狼铧面粉厂’的字样。
看来这年代的公私合营并没有全部完成,在偏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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