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李云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但他并没有走向厕所。
而是径直走到门口就褪下了裤子。
忽然一个黑影从他背后蹿过。
李云警觉地回头,吓得差点憋住尿意。
然而身后却空无一人。
“奶奶的,大晚上的哪个家伙敢来吓唬老子!”
“有种跟我面对面较量,老子才不怕你呢!”
厂区内只有李云的回音在荡漾。
却没有回应的声音。
李云也没在意。
抖了抖裤子提上去,然后回去继续打牌。
保卫科里再次响起了打牌的声音。
贾东旭在不远处,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靠,刚才差点把老子给吓死了!”
贾东旭偷偷摸摸地走进了轧钢厂的后方。
这里是一个无人监管的地方。
遍地的钢筋、钢材,在贾东旭眼中仿佛堆满了钞票。
“发大财了!”
贾东旭兴奋地搓了搓手。
挑了一根他能搬动的钢筋。
估摸着至少有四五十斤重。
按当前的钢铁价格,也能换得不少钱。
贾东旭兴奋地想着。
他迫不及待地将钢筋扛在肩上。
小心翼翼地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被人发现。
结果经过保卫科门口时。
发现里面的灯光亮着,却传来阵阵鼾声。
“奶奶的!”
贾东旭瞥见抱着酒瓶睡得跟死猪似的科员们。
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早晓得那些保安光顾着睡觉不管大门。
这么小心翼翼的防范还有什么用。
还能多捞俩条钢筋呢!
贾东旭在这方面有点儿懂得知足常乐的道理。
也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已经扛不动更多的钢筋了。
他扛着钢筋大模大样地离开了轧钢厂。
转身去了附近的地下市场。
最后卖得了六十块钱。
贾东旭捏着手里的钱。
心中不免有些沮丧。
这点钱压根儿不够他还赌博欠下的巨额债务。
老蒯能在自家公然开设赌场。
不用说也知道他后台强硬得很。
贾东旭清楚得很。
相比能否救出棒梗。
要是被老蒯上门讨债。
那才是真正的致命危机。
一番思量之下,贾东旭拿着卖钢筋换来的六十块钱又一次踏入了老蒯的赌场。
……
次日清晨。
轧钢厂炸开了锅!
工人们早晨来退还钢筋清点数量时。
发现一根虽短小却至关重要的钢筋不见了。
他们立刻将此事上报给了厂里。
消息迅速传到,连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被惊动了。
厂里发生了重大的安全隐患。
第一反应自然是找保卫科问责。
“咚咚咚!”
当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来到保卫科时,却发现大门紧锁。
“你们值岗期间是可以把保卫科大门锁上的吗?”
杨厂长大皱眉头,质问站在旁边的陈科长。
陈科长心下一紧,未做辩解。
直接飞起一脚踢向保卫科的大门。
“砰!”的一声巨响,把正在睡梦中的李云吓得瞬间清醒。
他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一股起床气涌上心头,怒吼道:
“哪个王八蛋吵老子睡觉!”
李副厂长一看,这个小混账又给自己惹麻烦了。
担心杨厂长借此机会对他发难。
索性抢先动手。
甩手就给了李云一个大巴掌。
“清醒点!你是跟谁老子老子的呢!”
这一巴掌把李云扇清醒了。
他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屋子的厂领导。
别说困意了,连酒劲儿都被吓没了。
此时,他也意识到眼前保卫科满地的酒瓶、烟蒂。
这般脏乱差的景象让领导们瞧见实在不妥。
李云的脸涨得通红,讲话的底气也没了。
“杨……杨厂长,李副厂长,您……您二位怎么来了?”
“还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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