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阳刚骑到四合院门口,就见一群半大小子围着他的自行车打转,嘴里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哎呦喂,这车真漂亮!比咱们院一大爷那辆可气派多了!”
“可不是嘛,这车座看着就软和,骑上去肯定舒服!”
“还有这车把,锃亮锃亮的,跟镜子似的!”
何雨阳被这群孩子逗乐了,他笑着问道:“怎么着,想不想坐上去试试?”
“想!”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何雨阳正准备把自行车停稳,就听见人群外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
“呦,这不是咱们院的何大厨嘛!怎么,这是发财了,骑上自行车了?”
何雨阳循声望去,只见阎埠贵一脸假笑地走了过来,那双精明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行车后座上绑着的肉。
“阎老师,您瞧您说的,什么发财不发财的,这车是厂里奖励给我的。”何雨阳淡淡地回答道,他知道阎埠贵这是在打什么算盘。
“奖励的?这得是多大的功劳才能奖励一辆自行车啊!”阎埠贵故作惊讶地说道,一边还不动声色地凑近了何雨阳,伸长脖子使劲地嗅着肉香味,“好家伙,这肉真新鲜,得有二十来斤吧?这年头,能吃上肉可是稀罕事啊!”
“厂里领导照顾。”何雨阳敷衍地回答道,他可不想跟阎埠贵多费口舌。
“何师傅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一个人吃肉,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不如……”阎埠贵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阎老师,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何雨阳懒得再跟他废话,推起自行车就往院里走。
“哎,何师傅,你等等我啊!”阎埠贵见何雨阳要走,也顾不上再打探消息了,一路小跑地跟了上去。
何雨阳回到家,刚把肉从自行车上卸下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他打开门一看,不出所料,正是阎埠贵。
“何师傅,这么快就把肉拿下来了?我帮你拿进去吧!”阎埠贵说着就要往屋里挤。
“不用了,阎老师,我自己来就行。”何雨阳侧身挡住了阎埠贵的去路。
“哎,你这孩子,怎么跟老师说话呢?”阎埠贵被挡在了门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阎老师,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关门了。”何雨阳说着就要关门。
“别啊,何师傅,我找你确实有点事。”阎埠贵连忙说道,“你看,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能不能……”
“阎老师,您有话直说吧。”何雨阳有些不耐烦了。
“是这样的,我家里孩子多,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能不能……”阎埠贵支支吾吾地说道,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借肉”这两个字。
“阎老师,您也知道,我这肉是厂里奖励给我的,我要是随便送人,领导知道了会怎么想?”何雨阳冷冷地说道。
“这个……”阎埠贵顿时语塞,他没想到何雨阳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阎老师,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关门了。”何雨阳说着,作势又要关门。
“哎,别别别,何师傅,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出钱买你一块肉,就一小块,够我家里孩子解解馋就行!”阎埠贵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阎老师,您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像是那种缺钱的人吗?”何雨阳的语气更加冰冷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何师傅,您别误会……”阎埠贵见何雨阳生气了,连忙解释道。
“行了,阎老师,您回去吧,我还有事。”何雨阳不想再跟阎埠贵纠缠下去,直接关上了房门。
阎埠贵在门外站了半天,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他回到家,越想越气,这何雨阳,以前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油盐不进了?难道他不知道,这四合院里,谁家不得给自己几分面子?
他越想越生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着老伴三大妈抱怨道:“这何雨阳,真是翅膀硬了,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
三大妈正在缝衣服,听到阎埠贵的话,放下手中的针线,问道:“怎么了?老阎,这大过年的,你怎么还跟孩子置气呢?”
“孩子?他何雨阳算哪门子孩子?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孩子呢!”阎埠贵没好气地说道。
“行了,老阎,你就别生气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三大妈问道。
阎埠贵把刚才在何雨阳家门口发生的事情跟三大妈说了一遍,末了,还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说说,这何雨阳,也太不识抬举了!我好歹也是他老师,他怎么就能这么对我呢?”
“老阎,这事也不能全怪人家何雨阳,人家这肉是厂里奖励的,又不是偷的抢的,凭什么要白给你啊?”三大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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